牢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唯有两人的叹息,在幽深可怖的诏狱角落里回荡。
不过想到杨继盛已经免于死刑,倔老头一下子又精神了起来,拍了下栅栏,对朱平安说道,“你叫朱平安是吧,老夫记住你了,日后若是能出去,老夫请你喝酒。”
“多谢老大人看得起,小子荣幸之至。”
朱平安拱手回道,继而又好奇的问道,“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老大人如何称呼?”
“老夫乃太仆寺卿杨最。”倔老头捋着胡须回道。
“原来是杨老大人,小子失敬失敬。”朱平安闻言,连忙起身,拱手见礼。太仆寺卿是从三品的大员,官职比自己高,又是前辈,自然要礼节到位。
在躬身见礼的时候,朱平安在脑海中飞快的过了一遍,确定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听说过杨最此人,想来是一位被淹没于历史长河中的人物吧。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礼数。”倔老头摆了摆手。
“杨老大人,您老怎么进诏狱了?”朱平安好奇的问道。
“老夫也是因为一封奏疏。”倔老头说到这,忍不住又瞪了朱平安一眼。
呃……
您老瞪我干嘛?
朱平安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后脑勺,“您老也是被人弹劾了吗?”
“老夫站得直,行的正,谁敢弹劾老夫?!”倔老头一吹胡子,继而缓缓说道,“日食那天,老夫也上了一封奏疏,谏言圣上例行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