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却是一群人,目标太大,去哪儿也只能是暂避风头,随时要更换地点,担惊受怕。
折腾个几年,不仅过不上一天安稳日子,还辱没了怀家累世忠诚之名。
那她的垂死挣扎又有何意义?
“想必外祖母定是有难解决的困扰,我虽无能为外祖母解忧,却也明白逃避不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反倒会将自己推入绝境之中。外祖母,迎难而上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怀盈不再说话,原先生在武将之名最盛的怀家,端的是大方和勇敢,后来嫁到王家成了妻子和母亲,心中难免有牵绊,加上十几年受尽磋磨,已然没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自己也年老力弱受制于人,再不复从前的风光与魄力。
泪水汹涌而至,包裹住她的心酸和委屈,颤抖的身子更像是无助的孩子,脆弱飘零。
杨锦帆取过手帕为她擦擦眼泪,神色讳莫如深,不再说任何安慰和劝说的话,只默默轻拍她的背。
王氏也受情绪的牵动泪眼盈盈,心疼母亲却也说不出半个安慰的字。
这顿冬日的相聚宴,终究是在饭菜冰冷无法再用时落了帷幕,怀盈由越春和杨锦帆搀扶着送回去,王氏由月盼和星诺护送回院。
院子周边的探听的人见人终于从院子里出来,赶忙跑去找自己的主子。
杨锦帆早发现了院子周围有人打探消息,也不予理会,左右不过是王家那几个主子,还能探出朵花来?
王孟午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了一套还算不错的茶具,心情仍然难以平复。
他竟不知,长年不见外人、不管世事的老夫人与那个才来几天的外孙女关系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