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京城里那些权贵也一并知晓了?
“你双腿有损,行动不便,在一众皇子中无法脱颖而出,加上你身为罪妃之子,你以为皇帝不关注你,其他人也不关注你吗?再不济,你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是宋贵妃宠冠六宫之时最得皇帝宠爱的皇子,是那时所有人都猜测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
“不然你以为,为何你一个废物皇子,主动提出远离京城,可还是一路上刺杀不断?”
说起一路上的刺杀,少年的情绪躁动到了极端,还是怀顾君在一旁安抚,他才平静了些许。
“你以为做的一切天衣无缝,其实也不过小猫盖屎。”
顾定裕无情地拆穿少年一切行为的本质,丝毫不顾及少年夹带怒火的眼神。
“你看,即使你远离了京城,还是有来自京城的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连他们都对你的事知之甚多。那么你的父皇,整个北风国的天子,他身边有一等一的暗探,他会不知道你远离京城的真正目的吗?”
少年的气息逐渐有所收敛,他平静地抬头,看向顾定裕,倔强又固执。
“所以,这跟我习惯喝太平猴魁有什么关系?”
少年尽量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演技拙劣的。
顾定裕无奈地摇摇头,语气比刚才软了几分,这倔强的样儿倒是和帆丫头有得一拼。
“尧儿,义父是想告诉你,想要成长,就要该掉一些容易暴露自身的习惯。你想掌柜的是会处理好茶叶,但老虎总有打盹儿的时候,人也总有出纰漏的时候。就好比这次,掌柜店里的孩子不知是太平猴魁,便端给了客人,掌柜的说不出原因,却急于出售天麻,若你是我,你会不会起疑?”
少年这次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软塌塌地躺在被子里。
他自以为精心筹划了一切,实际上不过是白忙活一场。
“不要灰心,你和君儿是一类人,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拉拢人脉和复仇,是养好身体,是学习,是提升自己。”
打铁还需自身硬,孩子们都太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