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白天那样,帆丫头展露功夫,一人收拾他们,为师可有说半句不是?那是他们该的。可晚上你们的举动就不太妥了,往小了说是为了不让他们再来烦人,往大了说就是半夜私闯民宅为非作歹,这是你们本身的品德问题。”
说到这里,顾定裕将视线落在了杨锦帆身上。
“帆丫头,为师知晓你与杨家的仇恨颇深,你这么做无非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是丫头啊,人生在世,‘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道理你可懂?”
杨锦帆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思考着顾定裕的话,点了点头。
“你们可懂?”
顾定裕转头问了一圈。
其他三个孩子也纷纷点头。
“给你们讲这道理,不是要劝你们大度,也不是要你们隐忍,你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同龄人不用的背负的命运,为师不是要将你们教成对谁都宽容的圣人,而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即使要报复仇人,也应该通过正当的手段,让坏人得到应有惩罚的同时,也能将自己摘除干净,不被人诟病。”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知道今晚为什么要通过这件事来教育你们吗?”
孩子们还是低着头沉默。
顾定裕自顾自地说道:“因为你们还是孩子,就算背负的东西再沉重,你们也还只是孩子,是需要呵护,需要教育,需要磨练的孩子。你们的心智还未能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成人心智,稍有不慎就会误入歧途。为师不敢赌,只得趁早纠正。”
“你们也别担心,为师不会让哪位师傅离开,错是你们犯的,与他们无关,日后也照常学习就是。只是犯错了就该受罚,今日就在这里跪足半个时辰,好好反省一番,阿尧腿还没好,不用跪,但也和他们一样,得在这儿反省半个时辰。明日一早,均抄写十遍《冲虚真经》来,抄不完不许吃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