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帆点点头,对于她来说倒是无所谓。
首先,她不是真正的杨锦帆,其次,她有疼她爱她的养父母和师父师娘,还有师兄弟姐妹,足够了。
在这个重男轻女现象还在普遍的时代,说不定她就是被弃养的那个,贸然找回去,不过是增加双方的痛苦罢了。
顾定裕站定身子,看向他们四人。
三年的时间,几个小萝卜头已经逐渐长开了,怀顾君和风一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杨锦帆和钱沁怡年纪还小些,已见倾城之姿,假以时日,定美名远扬。
“今日我将你们叫来,是有重要的事要亲自同你们讲。三年时光已逝,新一轮的科举即将到来,君儿可要抓住这次的机会,在武科上崭露头角,尽早在朝廷中站稳脚跟。入得仕途,才有机会发展自己的理想抱负。”
说起武科,怀顾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心中的火焰被点燃,眼底燃起熊熊烈火。
“君儿明白!”
“尧儿也要开始做准备了,暗卫方才说的有来自京城暗探来访,不管是不是来寻你的,心思必定不简单,你要做好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是,义父。”
风一尧应下,其实心中是有些抗拒的。
要他加强训练,他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一想到以后还是要回到那个屈辱且吃人的地方,他就直犯恶心。
古溪村生活了将近一年,归魂谷生活了三年,这三年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他用一生来回味。
他的双腿从没有知觉到有知觉,从被人支撑着站起来到自己能够站起来,从一开始迈步时的钻心疼痛,到后来的行走自如,他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汤药一碗一碗地往下灌,腿上挨了一刀又一刀,在一个个回忆起以前痛苦岁月的夜里,他死命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