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昌发啊,做人可得讲仗义,你季伯伯这么多年为了你爹我,为了你们兄妹俩,处理了多少见不得人的肮脏事?这个时候咱们帮一把他怎么啦?何况……”
罗保富话语一顿,差点将“瘟疫是咱们一手造成的”脱口而出。
“何况什么?我承认季伯伯是帮了我们不少,但我们这些年往县丞府上送的银钱和年礼也不少啊!哪个父母官能像季伯伯一样过上奢靡无度的生活,白天绫罗绸缎,晚上轻歌曼舞?”
罗保富看着自己儿子幽怨的眼神,长叹了一口气。
“孩子啊,爹和你季伯伯的情义可不是普通的兄弟之情能比的,何况你妹妹和季家独子定了亲,等瘟疫一过,两家正式结为亲家。到时候,就亲上加亲了。”
罗昌发哪里听得进去,别人不清楚,他还不了解自己的爹吗?
季家那小子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后来又通过了乡试,成了举人,这次轮到去京城参加会试了,按照这样的发展势头来看,这小子很有可能成为贡士。
若是再厉害些,挤进前三甲也说不定。
到时一步登天,罗家攀上这样一门姻亲,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啊!
“可爹您有没有想过,若季家那小子真的成了贡士,甚至进了前三甲,他还看得上咱们家吗?别说看不看得上,很有可能他的婚事就不是季伯伯决定了,有可能是圣上亲自指婚。”
罗昌发将其中的厉害关系都说与罗保富听,季家是混迹官场的人,太懂怎么拿捏他们这些商贾了。
罗保富先是犹豫了一下,再是急吼吼的说道:“不可能!浚哥儿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何况他从小和珍珍一块儿长大,珍珍对他的情义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对珍珍的情义我们也看得清楚,再说定亲时浚哥儿也没说不啊!”
不管怎么说,罗保富心头是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