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凌波阁后，孙毅环顾四周，此处所坐俱为锦衣华服的高官巨富，也对，普通人那里有资格进来赏舞呢？

嗯？孙毅刚升起这个想法，转眼就被打脸，因为在这满座的锦衣华服之中，还真的有一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

当然，这衣着寒酸也只是相对这满座锦衣华服。实际上，其衣着相对普通人而言，已经很是华贵，足够普通人一家几口生活数年了。

和其相比，孙毅才是真正的寒酸，粗布麻衣短打服饰。当然，穿在孙毅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从容，气度逍遥。

说到底，还是颜值气质。有颜值有气质，真的是为所欲为。

很快，乐师奏乐，舞蹈起。

乐曲清雅和缓，女子淡雅美丽。

女子不知是何缘故，一头白发，只是这白不是老人那生机衰竭的灰白，而是雪白，雪后初晴白雪柔。

女子涂着灰蓝色眼影，眼角贴着几颗稀碎的颗宝石，双唇透着莹润的肉粉色。

再看其穿着，一身浅蓝露腰缀雪花舞裙，自腰间浅蓝渐渐变为边缘白色。将纤细白皙的双臂与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露出，手臂上带着银臂钏，挽着浅蓝丝带，腕处带着银手镯。头戴银镶蓝水晶头饰，头饰前翘如高傲凰首，后部优雅如凤凰翎羽。

精致画着淡妆的脸上有着银色眼饰、小巧的耳垂带着水晶耳坠、脖颈白皙秀颀，带着镶红宝银饰、娇嫩的双足被蓝色水晶舞屐包裹，脚腕处是银色的挂着铃铛的脚环，随着移动发出清脆的铃声，动听悦耳。小腿处也挂有银色腿环。

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艳高贵的气质，仿若冬日白雪，清冷美丽。只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年纪又给她带来一丝春日般的温暖生机。

正是年轻的雪女，此时是秦王政十年，雪女也不过十八岁，并未遭遇什么变故，虽然有些清冷，但也是青春清纯，很是让人喜爱。

孙毅见过的美人也不算少，青春娇蛮的红莲，热情柔媚的焰灵姬，温柔端庄的弄玉，妖娆魅惑的紫女，皆为美人。

不过这雪女亦是不下于几人，秀美清丽，清冷空灵。

舞蹈起，动作一开始缓慢轻柔，可是却渐渐变得轻快明丽，最后更是轻盈的跳跃旋转舞动。

这用的应该就是真实历史记载的赵舞“踮屣”，乃是穿着无跟小鞋轻轻踮起脚跟而用脚尖舞蹈的动作，犹如现代的芭蕾舞。

随着舞蹈开始踮屣跳跃旋转，如同寒冬渐去，春日降临，冰消雪化，万物生长。

暖暖的春日，碧波粼粼，燕子自湖面轻掠而过，一派春日景象。

这是…凌波飞燕？

孙毅心中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死亡之舞。

不过心中微微一琢磨，孙毅明白了缘由。凌波飞燕确实是死亡之舞，其中雪化冬去万物春归，看似美好，实则杀机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