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之间,无数强者凌空恶战。
无数的强者在半空之中自爆,只留下一阵阵血雾,随之而去的便是爆炸中心的数丈之内变成一道真空地带,无论敌我,皆在一声爆炸声中化成阵阵血雾。
然而不等一息,真空地带立时便又会被无数的强者占据,再现一场恶战,当某一方实在支撑不住之时,然后半空之中再次响起一阵自爆声,又出现短暂真空地带,,,,,
地面之上,无数的身影纵横来去,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骑着数丈猛虎的壮汉,拿着细柳弯刀的女将,手提铁锤的大个儿,脚踏宝剑的剑修,一时之间地面不时爆发出阵阵惨叫与嘶吼,,,,,,
每一个冲锋,便有无数的生灵被打爆,,,,,
一时之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不计其数,,,,,
那些早已倒下的死者,初时还是人形,但用不了数息,直接就被万千生灵踩成一滩血泥,甚至连骨头渣子都不曾留下,,,,,,
不足三个时辰,已连连有十九个军团压上,在漫天怒吼间化成血泥,,,,,
“大帝。”一名女将半跪在负手而立的月帝身后,眼神里满是惊骇:“不能再上了,十九个军团都打没了,每个军团足足三万人,现在还活着的南天生灵,已然不足一成。照这么打下去,南天一千个军团,会被直接全打没了。”
女帝素纱青衣,面上不施粉黛,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月离,这些事情你不要管,直接传下本帝的旗令,只要北幽的叛军还没有死绝,所有军团,都绝不能后退半步。那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大帝。”
“传令就是,不必多言。”
“对面的北幽叛军占尽地利背靠大山,本就易守难攻,又有法阵守护,除了半步真仙境以上的强者,连圣境修行者无法飞天而战。若是我们硬拼,就算是最终能拿下此城,所付出的代价也得不偿失。”
月帝并不再看月离一眼,直接夺过战旗,再次向前方阵营挥出。
“完了,完了,,,,,”月离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眼神里满是绝望。
战旗挥动,至少便有一个军团再次悍不畏死的杀入战场,,,,,,
“月离,即现在起,本帝免了你南天监军之职,你自去“忘月河”静思已过,待本帝平了北幽,再与你算帐。”
“大帝,,,,,,”
然而月帝却是长袖一挥,早有两中壮汉直接将月离拖走。
待月离被拖远,月帝的眼神之中却是突然多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于虚空中化成一朵金莲,渐渐消失,,,,,,
“大帝,您,,,,,”
月帝回着看了看紧切看着自已的四位女将军,摇头苦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帝很无情,月离跟随着了本帝近百万年,今日就因为几句劝阻,但被本帝发配到了忘月河?明知道继续打下去,必定还会有更多的伤亡,是不是感觉本帝很冷血?”
四名女将军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答话。
“连你们也不敢明说,那便是本帝真的很冷血无情了。”月帝眸光又恢复到了不近人情的冷漠:“但是你们要记住,我们是镇守南天的战士,战场之上的生灵,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感情。我们所需要的,就是要尽自已最大的努力,守护好自已身后的疆土,不被战火所侵袭。让我们的子民,不被某些不必要的灾难而生灵涂炭。只要在我们倒下之下,我们的身后仍是一方净土,无尘无垢,那便够了。”
“大帝,您,,,,,,”
“我们曾是鬼门的叛徒,但先天帝对本帝不薄,这份知遇之恩,总是不能忘的。”月帝长叹:“在天庭诸神的眼中,我们的身份永远只是背叛者。他们可以瞧不起我们,可是我们自已却不能瞧不起自已。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将南天从蛮荒之地变成了如今的繁华盛世,那么我们就要守护好我们的心血与努力。”
四名女将军脸色一变再变,眸中泪珠打转。
多少年以来,南天繁华,又何尝不是在百万次大战中求存,每一次都有无数的南天勇士魂归九幽,却从来都没有让任何敌人将战火引燃至南天境内,,,,,,
女帝看着前方每一个瞬间都有无灵生灵倒下的战场,眸光之中的冷意越发的浓了:“此时我们损失的很严重,北幽叛军的损失也绝不会比我们少。拿不下此关,我们随时都将处于被动状态,北幽叛军仍旧可以随时引爆战火。拿下此关,北去三千里方圆,将在我们的眼前再无阻拦,战火,便只会引燃在北幽境内。”
“北幽以战立本,战帝座下,尽是精锐,只怕,,,,,”
“怕什么,战帝座下尽是精锐,本帝帐下,难道就只有酒襄饭带不成?”月帝眼神凌厉:“南天勇士,打的就是精锐。更何况佛帝的大军也在向北幽境内推进,牵制了北幽无数战力。现在战帝座下最精锐的狼军几乎全军覆没,难道我们还要未战先怯吗?”
此时,月帝眼神之中却是多出了一丝寒意:“有些帐,是时候要跟北幽算清楚了。而我们要做的,便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将北幽的第一道防线在战帝反应过来之前拔掉。”
四名女将军的眼神之中,却突然多出了一丝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