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狂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眼眸之间满是错愕之色。
显见这位神族主帅的表现,也大出莫轻狂的意料之外。大不了就是死战一场,血不流干誓不罢战而已,怎么现在战孤行的这种情况,反而倒像是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样,若是神族都像战孤行这德行,只怕也根本就不用再思谋其他,直接所有人在这里等死也就罢了。
反正就算是不被打死,也得被吓个半死。
“大帅,如些慌张,成何体统。”莫轻狂脸色越发的难看,眼眸之间满是无奈:“怎以说大帅也是神族的第一人,是所有神族将士心中的精神支柱。如果连大帅都要未战先怯,那我们又何必再多次一举,直接所有人都抹脖子自尽就是,那里用得着在这里再谋出路。”
“我,,,,,,”
战孤行一脸的委屈,眼眸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现在我们在此商议,就是为了在这条死路中找到一丝生机。”莫轻狂的声音无比阴冷,眼眸之间满是寒意:“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再有这等扰乱军心的举动,也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战孤行,你可是神族主帅,本就应当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若是你再有什么出格举动,那就不要怪我拿你开刀,军法从事。”
在场众将一个个面面相觑,各自神色古怪。
真真是活久见了,一个新任的大将军要把主帅军法从事?
到时是我们在做梦,还是出现了幻听?
虽然战孤行的这种情况的确有些让人不待见,可是大将军要按军法处置大帅的情况,神族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位新任的神族大将军,倒还真是尿性。
战孤行一脸郁闷的坐在帅案后,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神情之间更是如同吃了死孩子一般。望向莫轻狂的神色之中也是一阵错愕,自从战孤行坐上主帅之位以后,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从来,都只有老子对别人军法从事的。
怎么现在,居然军法从事到老子头上了?
这事,怎么听着好像是老子吃大亏了呢?
“大帅,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莫轻狂一脸的凝重:“作为神族主帅,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你是不是应当好好的为大家鼓舞一下士气?”
战孤行不由一愣。
我勒个操。
没看到老子现在都已经有些心绪难安了吗,你居然要老子来给大家鼓舞士气,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老子觉得你是在拿我看玩笑?
再说了,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士气再高有个屁用?
可是偏偏现在这种时候,战孤行却根本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万一要是真让莫轻狂治自已一个拢乱军心之罪,那老子的这个乐子可就真的玩大了。也会直接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被大将军以军法从事的主帅。
战孤行终究只是一声长叹:“对于现在神族所处的情况,本帅也并不清楚究竟应当如何应对。大将军曾跟随东华帝君多年,应当比本帅更能应对现在的这种场面。所以,此时暂且全部交由大将军全权处理,本帅不过问便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战孤行只觉得满心的无奈。
以往,从来都只有自已夺别人权的时候,就连卫天歌任大将军之时自已也是说撤就给撤了。甚至只需要自已一句话,也绝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像现在这种直接自已交出兵权的事儿,还从来都不曾有过。
这事儿,那怕是现在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却偏偏也只能咬牙认了。
因为,战孤行自已也非常清楚,现在的自已已经乱了分寸,就算是再死死的抓着权力不放,最终也绝不可以比莫轻狂做的更好。
莫轻狂毕竟跟随东华帝君多年,而且心思缜密,在应对这些事情之时,也远比自已要合适的多。
现在,已经是到了神族生死悠关之时,绝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为了神族的存亡续灭,就算是放下个人的生死荣辱,对于战孤行来说也是绝对值得的。而且早在很久之前,战孤行就已经很想卸下自已身上的重担。虽然在这种时候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到莫轻狂的身上很不地道,可是现在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莫轻狂直接懵了,看向战孤行之时神色变得格外的难看起来。
我勒个操。
这死胖子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老子只是让他不要扰乱军心,可你麻一股脑的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老子的头上是几个意思,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