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佛帝已然再无先前的那么从容淡定。
甚至此时在看向何惜泪之时,眼眸之间却已然有了一丝犹豫。
“放肆。”何惜泪不由勃然大怒:“佛帝,你也是天庭重臣,自是应当清楚这陛下旨意的重要性。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佛帝仍要执迷不悟吗?违抗陛下旨意,就算是现在将你就地正法,也未尝不可,佛帝,你可是想清楚了?”
何惜泪眸中杀意乍现,此时此刻,那怕仍是在劝阻佛帝,但那语气之间的杀意,却已然不加掩饰。甚至就算是面对佛帝,何惜泪现在也根本不留半分余地。就好似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然早就已经想好了要与佛帝翻脸,,,,,,
“将本帝就地正法,何将军的口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佛帝嘿嘿冷笑:“就凭你们,便真能杀得了本帝吗?就算是陛下要杀本帝,也得祭天问道,昭告天下苍生。不要以为你们自以为有点身份地位,便可以在本帝的面前为所欲为。本帝若是想要向你们问罪,那怕只是一句言语,就可以现在将你们全部正法。”
此时,佛帝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
有戾气,亦有杀意。
那怕佛帝明知道眼下的形势已有变化,可是佛帝仍是根本没有将他们任何人放在眼中。就好似,这所有的一切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在佛帝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又好似,在佛帝的心中,从来都未曾将眼前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佛帝,莫要自误。”月帝一声长叹:“此时回头,或许还有回转之机,真要将路走绝了,未必便是好事儿。”
此时,月帝的眼神之中满是无奈。
曾经同为四方大帝之一,若是说谁最能感同身受,无疑就是月帝。
有时候,有些心思一但有了,就再难控制的住。
心中的某些想法,很难再抑制。
“自误?”佛帝嘿嘿怪笑:“本帝何曾有失,又何来自误一说?本帝只不过是做了自已应当做的事情而已,又何来自误。本帝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神族的千秋霸业。终究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眼界太低。终有一日,你们自会明白本帝的良苦用心,如若你们再要阻拦,那就休怪本帝不念相识一场了。”
面对着四位神族强者,佛帝眼中满是不屑。
甚至在这个时候,在佛帝的眼眸之间,竟是直接多了一丝炽热。
只要是自已愿意做的事情,无论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佛帝也都已经在所不惜。有些事情,那怕是心中多少有些想法,但事情总得需要有人去做。无论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他却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
“陛下有令,如若佛帝不肯领旨,视为叛族处理。”何惜泪高举圣旨,声音生寒:“诸天神族生灵,凡接令者,无论是谁诛杀佛帝,皆可视为大功一件。凡与佛帝同流合污者,皆可视为同党,格杀勿论。”
何惜泪的声音很冷,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冷冰冰的声音就像是木偶傀儡一般。可是何惜泪话里的意思,却已注定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诸多佛门大能闻言,皆尽不由脸色同时一变。
那怕是现在明知道自已仍是属于佛门,可是何惜泪那一份旨意,却让满天诸佛的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犹豫。
这样的变数,那怕是他们这些佛门大能都从来不曾想过。
“诸位神族道友,何惜泪勾结人族,意图构陷本帝。”佛帝仰天长笑:“如今这人族已经是强弩之末,再难有所作为。诸位道友,且与本帝一起拿下眼前这群胆大包天的不法之徒,将其押解上天庭以正本帝清名。”
佛帝的声音很高昂。
到了这个时候,佛帝眼眸之间反而生出一丝寒意,,,,,,
“不必了。”
一声长叹自天际之间响起,天帝驾云而至。
在天帝的身后,四位神王一个个面色发白,根本不敢抬起头上。但在天帝的脸上,却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冰冷的眼眸之间,似若是一波古井,如同永远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变化一般。甚至天帝在看向佛帝之时,眼中的那一丝厌恶之色,却已然极为明显。
“佛帝,朕已亲至,有何要事需要与朕正面对质,不妨直言。”天帝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朕倒也是真的想要听听,佛帝的所做所为,一切究竟如何都是为了神族的千秋霸业。朕也非常想要知道,在佛帝的心中,究竟想要干什么?”
“陛下。”佛帝的脸色不由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