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本帝只希望,将来无论是谁得道,能给妖族留下一席苟存之地,本帝也就心满意足了。”妖帝一声长叹:“凌至尊也应当清楚,一但天地大劫到来,妖族肯定会首当其冲,必然会成为各族剿杀的对象。若是到时候人族能网开一面,本帝感激不尽。”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妖帝能把态度放的如此之低,不由出了凌无期的意料。
可是妖帝的话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凌无期却并不敢肯定。
以妖族如今的实力,那怕是面对人族也绝不会弱上半分。如今妖帝却全然都是一幅想苟活存续的态度,让凌无期心中也实在没底,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看清妖帝的真实目地。
如果妖帝真的能放下功利之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关于这种一族族运未来之事,那怕是凌无期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甚至在这个时候,凌无期心中也无法确定妖帝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如果一但看错妖帝的意图,错误的对妖族放下戒心,也有可能会给人族带来灭顶之灾,,,,,,
“难不成,凌至尊到现在都对妖族不放心?”
凌无期脸色不由再次一黑:“是的。”
此时此刻,凌无期的眼神中满是寒意:“理智上,我愿意相信妖帝。可是,我们彼此都背负着一族气运,都有自已应当要做的事情需要去做。就算是妖帝看透了不愿再去争,可是我们人族又何尝真的愿意去争的头破血流?”
“更何况,妖帝不是从来也都没有相信过我们人族?”
声音,很冷,很沉。
可是在这个时候,那怕是妖帝也都不由沉默了起来。
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已不想就可以不用去做。
更多的时候,往往都是身不由己。
身上背负的东西多了,往往连自已都会迷失,也有可能改变一开始的初衷。很多不愿意的事情,当到了一定的界限之时,无论心中有多么的不愿意,也不得不那么做。
更何况,现在是谈论的一族未来之气运,事关两族未来的存亡续灭。
就算妖帝是一族领袖,掌管着一族生灵的生死存亡。
树欲停而风不止的情况,时常都会有发生。
而且,妖族的本身实力就摆在那里,想要在天地大劫之间独善其身,只怕根本就是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
“那么,凌至尊认为妖族应当怎么做?”
妖帝盯着凌无期的眼睛,眸中满是无奈:“总不能,凌至尊是想要我们妖族将自已现在的所有有生战力,全部自折一臂,才能让凌至尊相信妖族的诚意吧!”
“这,,,,,,”
凌无期不由一愣。
到底要怎么才能彼此相信,事实让连凌无期也实在有些不太确定。
无论双方怎么做,心中总是会有那么一丝丝不舒服的感觉,也绝不会有人完全相信对方。甚至凌无期自已也非常清楚,妖帝所说的这种办法绝对行不通,反而只会让各族在将要到来的天地大劫中无法脱身。
只有自已手中掌握着力量,掌握自已应当掌握的主动,才能真正的自保。
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这一点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例外。
就算是有些想法,有时候也需要自已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持想法。
弱小,本就是原罪。
没有足够强硬的拳头,那怕是再有道理的言语对于别的生灵来说都是放屁。只有把自已拳头练到够硬的时候,那时候那怕是放屁也会有人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就算是想要从天地大劫中自保,也是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想法才能实施,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否则无论是谁都会沦为他人眼中的炮灰,随时都有可以会上来砍你两刀。
“人族会怎么做?”妖帝长叹。
这回,却是轮到凌无期不由愣住了。
人族会怎么做,关于这个问题凌无期不是没有想过。
新一轮的天地大劫开启,存活下来的生灵必然不会太多,凌无期即想要与世间生灵竟雄,亦想要和妖帝所言一般独善其身。
可是无论是那一种想法,凌无期都知道绝不会那么容易达成。
山雨欲来风满楼,树欲静而风不止。
无论选择那一条路,都绝不会太好走。
而且在那一条路上,肯定会有无数的荆棘伴行,至于最终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只怕谁也不敢肯定。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无论人族究竟会怎么选,这条路都绝对不会好走,甚至有可能会是万劫不复,,,,,,
“若是有机会,凌某想请妖帝与人族彼此相助。”凌无期终是一声长叹:“凌某只希望,无论将来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人妖二族都不要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就好,那我也就心满意足,再无憾事。”
妖帝并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