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再冲。”
随着一阵阵的怒吼声,杨文君的声音已渐渐变得嘶哑起来。
可是杨文君手执长剑,剑锋所向,皆尽没有任何一个后退的人族将士。面对着对面数之不尽的黑衣生灵大军,人族的将士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后退。甚至在大军兵锋所指,那怕是前面的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可是后面的人族将士,就那么踏着前面大军的尸体大步迎上。
似乎,所有的人族将士都已疯狂。
眼前的血腥,只是激发的人族将士更加狂暴。
死亡,血腥。
这些对于所有的人族将士来说,都只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在每一个人族将士的手中,都沾染过无数的鲜血,越是血腥的场面,就越是让人族将士更加的疯狂。
不久前的那一场不周山之战,早已让人族憋屈到了极点。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雪前耻的机会,谁又肯轻易放过?
耻辱,必须要用血来洗清。
欺凌,必须要用血来雪恨。
那怕现在面对的是刀山火海,所有的人族将士也根本没有任何的退缩之意。那怕是所有人都战死在此,就算是要用尸体来堆,也一定要把整个边关填平,只要能冲破这一关,只要能达到预期的战略目地,那怕是整个军团死伤贻尽,也在所不惜。
甚至在杨文君长剑所指之时,所有的将士都争先恐后的发起进攻。
死亡,他们不怕。
怕的,是带着屈辱与不甘而死亡,,,,,
到处都在恶战。
处处都在流血。
无数的将士倒下,马上又会有无数的将士直接填补进来。
甚至无时无刻,都有无数的将士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不过数息之间,所有的尸体直接变成了一滩滩血泥。
这样的恶战,那怕是众多将士久经战阵,早已见惯了战场之上的血腹与残酷,此时也不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心惊胆战。在这样的战阵之上,死亡和血腥就似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像这样疯狂的战法那怕是百战老将也是极为少见。
血腥,无处不在。
死亡,随时都有。
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又在自已的眼前变成一滩滩的血泥。
那怕是许多将士早已看惯了世态变迁,此时也不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作呕。
这已不仅仅是单独的战场,更是一座巨型的绞肉场。每一次巨型绞轮转动之间,都必将会有无数的生命被收割。
即有黑衣生灵的,亦有人族的。
那怕是别人眼中极尽疯狂的作派,在这时候却似乎无比正常。那怕是双方战到了生死之际,双方方仍是可以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这,无关战力。
这,无关修为。
这,亦无关心境。
有的,只是看谁能更豁得出去。
看着无数的将士在不断的冲锋,杨文君只是木讷的挥动长剑,指挥着众将士冲锋的方向。甚至在这个时候,杨文君自已也似是已经变得麻木起来,,,,,,
日落。
代表着一天的结束。
甚至对于很多修行者来说,在自已漫长的一生之中所遇到的日起日落又何其之多。甚至在无数的岁月之中,几乎每一天都会遇到了日落。
那怕是日头渐西之时,人族的攻击仍是一如即往的凶猛。
随着人族的攻击越来越疯狂,黑衣生灵的守势渐显势弱。
任何再强大的军团,在面对着人族极尽疯狂的攻击之下,长时间之下都绝对会吃不消。那怕是黑衣生灵占据守势,但无休无止的攻势,那怕是黑衣生灵皆尽都是精锐,也根吃不消这样的攻击方式。
杨文君看着即将建功的人族大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