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怪我。”
“难道我不应当怪你?”夫人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对我来说,真的公平吗?纵然你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天儿和恕儿冤死的结果。现在你不帮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你难道觉得我还应当感谢你不成?”
“我知道对你来说很不公平。”白蟒尊者轻叹。
“即然事情做了,我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夫人苦笑:“我知道这个世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甚至只要身份足够,谁就是道理,就是对错的分界线。或许能死在尊上的手中,也算是一件幸事,只希望下辈子莫再相遇。”
“好。”白蟒尊者的声音很冷。
“动手吧!”夫人轻叹,闭上了双眼。
在这一刻,她的脸上无比的平静。
“尊上。”
四周惊呼的声音响起,无数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慌张,,,,,,
染血的长刀插进了白蟒尊者的胸口,穿胸而过。
大量的血水从白蟒尊者的口中涌出,可是偏偏在白蟒尊者的脸上,却带着平淡的笑意。甚至在白蟒尊者的眼神之中,却是那样的清澈和明亮。
但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夫人,这一次,你真的错了。”白蟒尊者染血的手轻抚着夫人额前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无论什么罪过,都由我扛了,仇我们不报了,行吗?”
“卓君临那个小家伙可真够狠的,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虫母和青衣女子站在虚空之中,神情之间满是错愕:“真没有想到卓君临小小年纪,手段竟是如此狠辣。若是再让卓君临成长一段时间,将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未来之时只怕我们都难以再控制他。”
“控制?”
青衣女子不由一声长叹:“这些年来,难不成虫母真的是想要控制卓君临不成?如今卓君临这么做,其实我倒是可以理解。白府落到现在这种下场,其实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卓君临的手段只不过是反击而已,算不得狠辣。”
虫母不由摇头苦笑。
对于卓君临,青衣女子往往都有着不一样的宽容。
不过,虽然虫母知道青衣女子有着偏向卓君临的意思,但青衣女子所说的一切却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白府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其实也是白蟒尊者一家咎由自取。
如果没有白傲天北境招惹卓君临,白恕没有在边关刺杀,白蟒尊者没有故意克扣北境的粮饷,白夫人没有在白府之外阻拦卓君临,或许事情就会有不一样的转机。如今卓君临也只不过是用了自已应当做的反击而已,,,,,,
以前白家有多飞扬跋扈,现在白家的结局就有多悲惨。
这样的情况,虫母自然是能看的清楚的。
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纵然是虫母现在也实在不知道究竟应当怎么去说。
“现在,担心的还是妖主。”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如今白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白家已经是家破人亡。所有的一切都和卓君临脱不了干糸,如果妖主要怪罪下来的话,卓君临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不至于吧!”
虫母面色不由微微一僵。
卓君临如今这么做,的确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快意恩仇,可是以白家和妖主的关糸,妖主未必便不会替白家出头。一但妖主真要是有心弄死卓君临,就算是有她们在背后全力相护,也未必便能护得住卓君临的周全。
“妖主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谁也不知道。”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如今卓君临犯的,可是大忌。甚至可以说从某些方面已经是在挑衅妖主的威严。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情妖主做出再怎么极端的事情,我也绝不会意外。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情妖主与我们翻脸,我也同样相储信妖主做的出来。”
“真的?”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不成?”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卓君临现在逼死的可是妖主最嫡糸的得力干将。甚至有可能在妖主的心中,白府的地位比金蟾圣尊都要高。现在卓君临还是在白府门前这么做的,这是什么性质?”
虫母面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就算是妖主又怎么样,现在毕竟不是卓君临不占理。有我们在背后给卓君临撑腰,难不成还能让卓君临在这万妖城中吃亏了不成?”虫母一声冷笑:“大不了和妖主干上一架便是,还怕他不成?”
青衣女子不由连翻白眼。
现在青衣女子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就是怕卓君临有和虫母一样的想法,到时候她们也必然会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