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说笑了，凌某能有什么目地。”凌无期却是一声苦笑：“若是长老实在不欢迎的话，凌某以后就不来了便是。”

“像凌至尊这样的存在，以后尽量还是不来为妙。否则，有时候往往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一点还请凌至柆谨记。”素民长老一声冷笑：“下次老夫也不一定还有雅兴陪凌至尊说笑，要是真有什么不愉快，那就，，，，，，”

后面的话，素民长老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素民长老相信凌无期一定能明白话里的意思。

“凌某向来都是任性惯了，什么时候会受人威胁？”凌无期却是一声轻笑：“若是不来，岂不是会辜负了素民长老的一番美意。凌某倒是希望，日后在这天地之间，不再见到长老的影子，或许还能让这世间安宁几天。”

素民长老面色一黑，却是并未多言。

甚至这个时候，在素民长老眼眸之中，寒意也是越来越浓。

“怎么，长老是动怒了吗？”凌无期却是丝毫没有自知之明：“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难不成长老却要撕破脸皮不成？”

“凌至尊说笑了，请用茶。”

素民长老将一杯茶水推到了凌无期的面前，刻意岔开了话题：“凌至尊难得来这长明殿一趟，却是稀客，你我又何必提及那些大煞风景的言语？”

凌无期似笑非笑，目光却是紧盯在素民长老的脸上。

不管现在素民长老究竟如何言语，凌无期却是丝毫不敢有半分大意。

别看素民长老现在表面的全然都是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但素民长老真要是狠毒起来，却是比世间的任何生灵都要可怕的多。纵然是凌无期这样的强者，面对素民长老之时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有时候，任何的大意都有可能是拿着自已的性命开玩笑。

“那么，后面的路，素民长老又打算如何去走？”凌无期终是一声长叹：“想来长老也应当清楚，如今神族败局已定，纵然是长老修为通天，也断然再无扭转乾坤的可能。若是就此收手，或许还能保得神族传承不绝，这一点，长老也应当明白吧！”

“老夫知道。”

素民长老一声苦笑，却并未回避凌无期提出的问题：“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老夫还有退路不成？凌至尊即然有悲天悯人之心，何不让人族大军撤回，给神族一条活路？”

“势已难回，神族断无再续之可能。”凌无期一声苦笑：“纵然是人族有意放下过往恩怨，但神族与各族之间积怨实在太深，其他各族，未必便会放过神族，这一点想必长老很清楚。”

素民长老一声苦笑：“这么说来，这是要对神族斩尽杀绝了吗？”

“斩尽杀绝，未免说的有些太过了吧！”凌无期长叹：“神族与各族的仇怨已经日久，只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已，怎么到了素民长老的口中，却如同是各族逼迫神族一般。如今若是长老肯放手，让神族远离这红尘是非，或许对于神族来说，未必便是一件坏事儿。”

“这么说来，凌至尊是想让老夫当个逃兵吗？”

凌无期一声长叹，并不接话。

该说的，现在凌无期都已经说完了。

不该说的，现在凌无期也都已经说完了。

现在若是再和素民长老争论是非，那就有些白痴了，，，，，，

“杀。”

喊杀声不断。

无数的怒喝声，无数的呐喊声，无数的咆哮，在战场上交织成了一曲又一曲的铁血战歌。或许也只有这种充满了血腥味的战歌，才能让人热血沸腾。

到处都在恶战，到处都是战火连天。

如今整个神族之中，已然完完成了各族围剿神族的修罗场，曾经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现在却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光鲜，一处处修罗场中，已经都不知道有多少神族生灵变成了血泥。无数曾经骁勇善战的神族将士，多数都已经在战场之上殉难。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如今能死在战场之上，也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马革裹尸，黄沙埋骨，才是一个将士最高的荣誉。

或许，也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战争，本就是如此血腥。

残酷，冷漠，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