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酝酿了许久的预言家日报刊登了一篇短文。
题目叫做:《吉德罗·洛哈特,一个好作家,一个好教授,一个好人》。
(《gilderoodguy》
还附赠了黑白色的洛哈特照片动图,里面的洛哈特笑的一嘴白牙尽露,这一次没人再觉得他油腻,哪怕是平日里再看他不惯的人,都会因为人死为大,而对着他的照片轻叹一声“alas”。
当然这叹息中包含什么意思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大意就是着重夸奖了一番洛哈特丰富的冒险经历,以及他畅销的作品,还顺带地提了一下他优秀的教学水平。
并且着重地指出了输给路易斯并不是他姿势水平的问题。
这当然是路易斯的意思,毕竟贬低对手就等于在贬低自己。
只有把对手的形象拉得高大,才能够凸显出自己取胜的不容易。
葬礼当天,整座霍格沃茨的礼堂都换了色调,礼堂的主宾席已经撤掉,取而代之的是洛哈特的棺椁。在棺椁的后方挂着巨大的黑白照片,为了避免同学们笑场,照片采用的是静态的。
而同学们也“自发”地换上了黑白两色的衣服,前来礼堂参与悼念洛哈特教授。
路易斯自然不会缺席,他带着他的女朋友和小姨一起参加悼念仪式。
两位女生今天穿的都很素,很传统的英式礼服。凯瑟琳穿了一套黑色v领西装裙,头戴一顶黑色网纱大檐帽,原本习惯性戴着的白色蕾丝手套今天也换成了黑色。
叶子雁则是一身黑色连衣裙,没戴帽子,只是在耳畔别了一朵素净的小黄花。
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路易斯承认,他现在有些心猿意马了。
在办公室的时候手就不太老实,要不是一会儿还要参加葬礼,肯定得先过过瘾再说。
庄严,肃穆,霍格沃茨毕竟是专业团队,曾经承接过不少重要人物的各种大席,包括但不限于婚礼,葬礼,升职等等。
由于他是代课教授,所以并没有站在学生堆里,而是带着凯瑟琳和叶子雁站在了教授堆里。
洛哈特的人缘真的不怎么样,至少教授中除了麦格教授是真的悲伤,其他教授都是面无表情。
尤其是斯普劳特教授,之前被打人柳弄断手臂的事儿还没忘呢,再说之后洛哈特也没少给他添堵,对于洛哈特挂掉这件事,她不来一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就已经算够意思了。
魔法部也来了不少人,福吉甚至亲自来到了霍格沃茨吊唁洛哈特——哪怕他再不喜欢洛哈特,也得做出样子。
毕竟众所周知,洛哈特是他的人,如果在这时候表现出人走茶凉的意思,那他这魔法部部长也不用干了。
还有谁会真心实意地跟着他呢?
路易斯就站在福吉的边上,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一脸肃穆地站在原地。
没一会儿,人便到齐了。
凯瑟琳看着维塔莉头上带着黑纱的贝雷帽,怜悯地小声调侃道:“我看你这辈子是摘不下来你的贝雷帽了,维塔莉。”
“要你管。”维塔莉小声反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胸口的白花不好看。”凯瑟琳瞟了一眼维塔莉胸口别着的小白花。
“嗯?为什么?”维塔莉有些在意凯瑟琳的评价,白花不好看?怎么会呢,这可是精挑细选好久的……
“我觉得别一面小小的白旗更符合你的国籍。”凯瑟琳说到这儿,差点没笑场,好在及时忍住了笑意。
“你!”维塔莉跺跺脚:“我们可是盟友诶!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
“某种程度上讲,法国是我们不确定的盟友。”路易斯接过了话把儿,这种事一定要妇唱夫随,男女混合双打才有意思。
维塔莉被气得一梗,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凯瑟琳轻笑不语,伸手握住了路易斯的手。
过了一会儿,葬礼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是邓布利多作为校长致辞,但邓布利多觉得这份悼词实在是太难以令人出口,于是他便招招手,让路易斯上来代替他悼念一下洛哈特。
路易斯当然没问题,情感丰富的他对于睁眼睛说瞎话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