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仲马聊到了文学,攻击性也明显降低了下来,他感兴趣的问道:“你最喜欢维克托的哪部作品?”
大仲马这下可算是把亚瑟问住了,他没看过大仲马口中的雨果代表作《克伦威尔》,但又不确定此时《巴黎圣母院》等名篇是否成书。
因此他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与其说喜欢雨果先生的哪部作品,不如说我喜欢他书中的一些金句妙语。我向来认为,雨果先生在喜剧方面的天赋,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大仲马闻言,立刻皱起了眉毛:“你不会是在信口开河吧?维克托写的可都是历史正剧,什么时候写过喜剧?”
亚瑟摇了摇头:“您不明白,不同的文字在不同的人看来,就会有不同的效果。你应该知道,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法国人眼里,雨果先生写正剧写悲剧。但是在英国人的眼中,雨果先生的文字却很有喜剧效果。”
“比如说呢?”大仲马微微点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写作技艺。
亚瑟开口道:“比如说那句——全欧洲都在进攻法国,而法国人却在进攻巴黎。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剧的呢?这是史诗性的悲剧!
法国人觉得这是悲剧,而英国人全都已经笑得不行了。”
大仲马听到这里,忍不住抱住了酸胀发痛的脑袋,他嘶嘶的吸着气,想要反驳,但又感觉任何反驳在事实的面前都苍白无力。
他叹息道:“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刚刚这句话是维克托哪本书上的?回头我得找来好好看看。”
亚瑟也不回答,只是开口道:“您还是先出去把采访做完吧。您要是再不出去,我担心这帮记者可能要准备把警署都给砸了。”
大仲马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就连往日里高傲扬起的蓬蓬头也耷拉了下来。
他问道:“采访的时候,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亚瑟闻言不由一愣:“您怎么突然这么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