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只觉得深秋傍晚的风冷,但是他的心更冷。
他忽然跪地,冲着天上的月亮祈求道:“秋天结束了,冬天到来了,我的心中寸草不生。上帝啊!为什么你要如此折磨我?你干脆还是直接带我走吧!”
但是他嚷嚷了半天,不止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反而还让路过此处的人群自发形成了一个以迪斯雷利为圆心,半径五六米的无人区。
他恨恨的瞥了一眼这群对他避而不及的家伙,一脚踹在海德公园的栏杆上,只听见伴随着栏杆嗡嗡振颤声同时响起的,是一声不甚懒洋洋的提醒。
“迪斯雷利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呢?”
迪斯雷利猛地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亚瑟的眼睛。
他惊得往后一跳,裤子都勾在了栏杆的边角:“黑……黑斯廷斯警官?”
“叫我亚瑟就好,咱们上次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不过……”亚瑟敲了敲挂在墙边的铁牌子:“您难道没看见这个告示吗?禁止破坏园内建筑与装饰。”
“我看见了。”
“看见了你还踹栏杆?”
“但是我没看见您啊!”
迪斯雷利突如其来的诚实一下子就把亚瑟给沉默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坐在长椅上点燃烟斗,吐出烟圈道:“说的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