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说什么了?”
亚瑟放下茶杯:“我和他说,他这次之所以受到指控是因为托利党政府感觉到了来自《贫民卫报》的舆论威胁,而且这次指控他的罪名也很轻,仅仅是没有正常缴纳印花税而已。
再加上托利党那时候风雨飘摇,伦敦市民大部分都对于内阁不满意,因此就算立案也未必会得到治安法庭与陪审团的支持,所以大概率不会收到有罪判决。
因此,与其逃离伦敦把自己的罪名坐实,并进而导致缺席审判的情况发生,反倒不如直接跟着苏格兰场去一趟治安法庭。
哦,对了,我还和他提了一嘴,当年创办《穷人政治月刊》的威廉·科贝特先生攻击印花税,讽刺政府腐败,被以诽谤罪的名义判处徒刑两年。结果出狱之后,《穷人政治月刊》的销量不减反增,每个月都能卖出四万份以上。
虽然我不鼓励赫瑟林顿先生效仿科贝特先生的行径,但如果他真的拿这点营销,我也不能说他违反法律。进去蹲个把月嘛,就当是给报纸镀金了。
以后《贫民卫报》发行的时候,赫瑟林顿先生也可以骄傲的在报纸开头加上一笔——本报创刊人曾蹲过监狱,括弧,遗憾的是,刑期比科贝特先生稍微短一点。”
狄更斯原本还在担心赫瑟林顿的处境,但听完亚瑟这段话,他不止放下了悬着的心,还忍俊不禁的打趣道:“这么看来的话,为了提升《英国佬》的销量,我们也可以考虑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送进去?”
亚瑟闻言眨了眨眼睛,他掏出挂在腰带上的快速手铐扔在桌面上。
“出于工作关系,我暂时不能去蹲监狱,但我可以帮你们走个快速通道。你们谁愿意牺牲一下自己?”
大仲马抬起胳膊肘捅了捅埃尔德:“看你的了。”
埃尔德闻言怒视大仲马:“他妈的,亚历山大,你不要搞错前后关系。是先进了监狱才有可能会被送到皇家海军,而我现在已经处于这个阶段的后期了。”
亚瑟闻言点了点头:“亚历山大,这一点埃尔德说得对。而且送这小子去监狱也用不着像是对科贝特先生那样弄个诽谤的罪名,我手头压了一堆关于他的案底。”
达尔文听到这里,禁不住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