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不要太自信,这世上总有真人不擅长的事。”
“比如,就赌归阳真人会选谁。是选真人您这位师父,还是选我这个毫无瓜葛的外人。”
听茯苓提起归阳真人,隐月以为茯苓是想要耍些小聪明,颇有些不悦地道:“就算你以打赌为由,我也不会带你们去见归阳的。”
“我没想借此骗真人带我们去见归阳真人。我与真人各备一份礼物,再书信一份,由真人送去给归阳真人。”
“是我误会了。”隐月发觉是自己想多了,倒也坦率地承认了。
“若是归阳全都不选又如何?”隐月问。
这些天归阳始终一言不发,任由他斥责也不曾吭一声,只在地牢里枯坐。
他自己也没自信归阳会对自己送的礼物和书信有所反应。
“那也算我输。”茯苓答。
“你倒是敢说,和玄微一个性子。”
“如果是师父的话,就不是动口而是直接拔剑了。”茯苓可完全不觉得自己和玄微有相似点。
她和玄微半点都不像,她讲道理,玄微从来不跟人讲道理。
“这倒是。”听到玄微被自己九岁的小徒弟这样吐槽,隐月的嘴角都忍不住弯了弯,“你很了解你师父。”
“茯苓,你打算在信里写什么给大师兄?大师兄真的会选择我们吗?”回去的路上,心儿问茯苓。
“会的吧。选我们总比选隐月那个老顽固好。”茯苓道。
听茯苓这样称呼隐月真人,心儿忍不住低声笑,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仙尊,被茯苓这么一说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隔天,隐月收到了来自茯苓的纸鹤,纸鹤载着一封信和一个小小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