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玉碎裂后，几人就抬头看向了姬不梦。

“姬不梦，按照约定，我师父已经赢了你。你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茯苓开口道。

而此时的姬不梦面对棋盘坐着，久久未动。

“我算不算是井底之蛙？困在画卷世界里，永远和一样的对手下棋，从来没输过，让我误以为自己棋艺高超。”姬不梦缓缓地开口道。

“倒也不是，玄微真人的棋艺本也是极为高超的，你输给他并不奇怪。”墨染开口宽慰道。

如果只是因为输给玄微，就让姬不梦陷入彻底的自我怀疑，那她觉得没必要。玄微并不是随随便便找来的对手，虽然他和姬不梦下的这一局棋里，他还能一边把归元门给应付了，显得十分随意。

但是出窍期修为的玄微，要一心多用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并不是姬不梦棋艺不够高超，是玄微异于常人。

“可是我输了，输给了一个如此小看棋道的对手。”姬不梦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像是要将自己坐成一尊雕塑一般。

这让原本想要下完棋就揍姬不梦一顿的林止行都不知从何下手。

茯苓问完了问题，却没得到回答。姬不梦这副自我怀疑的模样，倒让她不好逼着他现在就回答自己。

“向我提出，要找个能下赢你的人不是你吗？输了，你该高兴。你说过，你所求唯棋道，还是说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吗？”茯苓问。

“茯苓，我本该高兴，可是高兴不起来啊。”姬不梦终于转过头来，一双眸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