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茯苓刚进门派的时候，比现在还小得多，那个时候看起来就是悲伤而隐忍。

如今她长大了许多，可依旧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啊，仍然是个忍着不哭的孩子。

“零榆本就属于北海，如今也就是永远地留在北海了而已。你也只是来北海看看他，并没有必须保护好他的责任，他也一定不愿意看你为他的死难过自责。”

“茯苓师妹，我们先去将龙珠归位，如此一来，零榆师弟也能瞑目了。”墨染对茯苓道。

这是她们最后能为苏零榆做的事了。

茯苓点了点头，然后在人群中找到了姬不梦。

姬不梦可怜兮兮地站在了原地，他被红织女拎了一路，身上都是湿淋淋的，也没个人对他使个清净术，看起来狼狈极了。

墨染瞧见这样的姬不梦，本想说让姬不梦歇一歇，不管怎么说，姬不梦现在就是凡人一个，刚被牵连进渡劫期大能的攻击里，能苟活下来全靠命大。

这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要马不停蹄地被送去挖眼睛，未免太不人道了一点……

可是茯苓就完全感受不到姬不梦身上的可怜气息，直接对他说了一句，“走吧。”

“啧啧，我就是给他装上了龙珠，他也还是眼瞎，你说呢？”红织女在一旁对墨染吐槽道。

就是墨染觉得茯苓师妹好，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姬不梦眼神确实不太好，他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一个这么嫌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