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哀伤也没什么大惊小怪,毕竟那一场恶事死的人太多,谁没有失去亲人呢?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那是一个在母亲眼里早已经不在的孩子,想要知道母亲是否还记得自己。
她不仅失去了亲人,还失去了自己。
霍莲猛地俯身,握着断剑的手紧紧按在心口,如此才能抵制突如其来的刺痛。
“都督——”朱川吓的扑过去扶住霍莲,又急声喊“老隋——大夫——”
牢房里一阵脚步杂乱,兵卫,以及隋大夫都急急奔过来。
霍莲抬手制止他们:“我没事。”
朱川都快哭了:“都督,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隋大夫在那边探头问:“都督是受伤了吗?旧伤复发了吗?”
霍莲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但手握着断剑依旧按在胸口。
“找铸剑师来。”他说。
先不管都督要干什么,别说铸剑师了,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去摘,朱川立刻对着兵卫摆手大喊“找铸剑师,找铸剑师。”说罢自己也急急向外走。
隋大夫在后跟上来,抓住他。
“你跟来干什么。”朱川没好气说,“快去照看都督。”
隋大夫说:“我看那把断剑是都督的心病,把它重铸好了,都督也就没事了。”
那把剑?朱川似乎到现在才注意,对啊,都督怎么时时刻刻拿着那断剑,那不是那女人的吗?
不对,是他们都察司的缴获,那就是他们都察司的,是都督的。
那女人抢走了,总是拿去用,现在还给用断了,都督当然伤心!
“去找最好的铸剑师!”
朱川加快脚步向外奔去。
朱川的动作很快,短短两天就找来了京城附近的所有铸剑师,好的,不好的,铸剑的铸刀的不管铸什么的,只要跟铁骑有关的都送过来。
朱川犹自不尽兴,琢磨着再向京城外找,还没下令家里的兵卫找来了。
“你快回去看看吧。”兵卫神情惊惧不安,“再晚一会儿,那群铁匠也要变成死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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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莲一声令下,朱川不仅到处抓铸剑师,还在都察司里腾出一间铸造房。
此时外边围着兵卫,内里则站满了年龄不等穿着打扮不同的人。
不过大家的神情都差不多,又惊又惧,更多的是不解无奈不知所措,不止铸剑师们,外边的兵卫也是如此。
朱川奔进去,听到一人正在举着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