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待发的兵卫们收起了兵器,有人不解地喊了声“四公子?”
梁四子握着刀再次上前,狰狞的面容狠狠看着陈十。
陈十警告说:“梁四子,我可先告诉你啊,我墨门的规矩可不是挨打不还手,你若打我,我是一定会打你的。”
梁四子看着他,勐喝一声,但却不是冲上来,而是将手中的长刀一扔,人噗通跪下来。
四周的兵卫吓一跳,陈十也吓了一跳。
“哎——”他喊道,“堂堂男儿汉,可不能这样啊。”
梁四子抬头看着他:“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也知道军营也关不住你,官府也抓不住你,这几年,你若想走,随时能走,你不走是因为你放不下北境城防,放不下你们北堂一手打造的防护。”
陈十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绳索从手上再次缠绕在扁担上。
“陈石头!”梁四子喊道,“你现在不能走,很多防护都损坏了,你,你不能不管啊。”
陈十吐口气:“梁将军,这不是我管不管的事,这是你们的事,防护坏了你们修啊,材料啊,人手啊,筹备起来修啊,你盯着我,我一个人,能干什么啊。”
他又滴咕一声。
“还有啊,别喊我小名了,我师父死之前给我起了名号,我有大名。”
梁四子看着他,狰狞的伤疤都变得颓然。
“那你”他哑声说,“也别走。”
这声别走不是威胁,是哀求,三十左右的汉子,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年轻人,宛如一个无助的孩童。
陈十有些无奈。
“四将军。”他说,“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