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能撑多久啊,我看看要不要等你死了,再修它。”
刘宴抬起头,看向她,还没看清她的脸,头猛地一坠,磕在桌案上。
“大人。”一旁靠着门打盹的随从也被惊醒,忙过来问,“还好吧?”
刘宴伸手轻轻按着头,看着晨光笼罩的室内,威严肃穆。
这里不是晋王府的牢房,他没有五脏六腑出血将死,只有额头微微疼。
那她,还活着吗?
以前面对其他人不能问,也不能打听,这个女孩儿,或许真是她女儿,可以问问吧。
刘宴猛地站起来,向门走去。
随从再次吓了一跳:“大人?你要去哪里?”
刘宴打开门,秋日的晨风有些凉意,让他停下脚步。
“没事。”他说,转过身又走回来,“有早饭吗?”
随从忙应声有,一面走出去唤人,不多时端了饭菜过来,刘宴的饭菜很简单,一碗蛋羹,一碟咸豆,一块蒸饼。
“其实我说的是真的。”他一边吃饭一边说,“我曾经的确是靠着豆子和水活下来了,所以这豆子真的能保命。”
随从哦了声,难得大人吃饭的时候说话,忙凑趣问:“那是怎么回事?”
刘宴看着眼前的咸豆:“晋王府的牢房,为了不让犯人便溺脏污,几乎不让吃饭。”
每天就给一碗混杂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他不想吃,吃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活不了。
“但那个人教我说,吃里面的豆子就能活下去。”刘宴说。
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梦中的女子,她蹲在牢房外,用一把尺子指着那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