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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客栈也打开了门,陈十,魏东家等人都冲了出来。
「梁六子!你个废物怎么才来!」陈十一边跑认出是梁六子,破口大骂。
魏东家则看着那位马上的中年人,神情惊讶:「刘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梁六子指着刘宴怒声骂:「就是因为他,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么慢!这群人竟然拉我做垫背的——」
当时刘宴一行人的确只是要冲过去,但张不善自然不允许,百人总能分出人手,于是最终还是陷入了混战,一通厮杀后击溃张不善的官兵,梁六子与他们一起冲过来。
刘宴不理会梁六子,他的侍从却不吃亏:「如果不是我们助你,你现在也过不来。」
梁六子哈了声:「过不来的是你们吧?」
刘宴喝斥:「住口。」
侍从和梁六子瞬时不说话了。
梁六子旋即又瞪眼,侍从听话,他凭什么也听,要说什么,刘宴已经跟七星说话去了。
「什么叛徒?」他问。
七星说:「背弃墨圣的叛徒。」
入了墨门也不一定会永远都是墨者,有人半路后悔,有人吃不了苦放弃了求道。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要求离开墨门,墨门不会阻止也不会鄙夷,但也有人在墨门中背弃墨圣道义,做出违背墨门规则的事,会被驱逐。
有这种行径的墨者被驱逐时候,会被刺上非墨两字,以示非我同道。
陈十和魏东家等人神情很是愤怒。
「背叛了墨门竟然还要来袭杀墨门,果然是欺师灭祖之辈。」他们骂道。
那蜷缩在地宛如昏死的男人忽然慢慢抬起头:「凭什么说我们欺师灭祖?又怎能证明你们遵循的道就是对的?不是你们在欺师灭祖?」
陈十魏东家要说什么,七星先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二十年前丘城水患的罪徒吧。」她说,「谁来证明?很简单,去问问丘城的百姓,是毁掉河堤的墨道是对的,还是舍生疏通河道,默默治河十年的墨道是对的。」
听到这里时,刘宴在旁眉头皱起,上前一步:「丘城水患?可是淹了半座城死伤数万的永宁年水患?」
七星看向他,点点头:「是。」
刘宴大怒:「竟然是人为之祸!你们墨门——」
「不是人为之祸。」七星打断他,「如果不是墨门,淹的便是全城,只不过墨门当时没能做到更好。」
刘宴神情变换一刻,最终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那边的男人发出一声笑,看着七星呸一声吐出一口血。
「百姓懂个屁!」他说,发出阴恻恻的笑,「有时候就得让他们吃点教训,才知道这世间什么是正道。」
七星澹澹说:「先前刑罚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那不是墨道,是私利之道。」
说罢看向他。
「晋地之乱也与你们有关?」
那人再次笑了,也不回答,只道:「不管有关无关,太子死了,晋地乱了,可见这是天命之道。」
刘宴再上前一步:「拿下这恶徒!」
侍从们尚未应声,七星忽大喊:「退后!」一步跨过去,将刘宴掩在身后,长剑挥出。
其他人下意识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那男人撑在地上的手甩出一物,叮一声响,黑乎乎的圆球被长剑挡住,滚落在地,下一刻轰然一声,尘土飞扬,地面震动,腾起浓烟滚滚。
所有人掩住口鼻再次快速后退,七星也扶着刘宴退开,避免被浓烟有毒。
「他跑了——
」
客栈内重新爬上高杆的花铃尖声喊,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这女干徒原来先前装昏死一直在积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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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干徒原来先前装昏死一直在积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