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戾魔老祖不屑去做、又要耗费大量人力的事,张思勰还做了许多,为戾魔老祖提供了不小的助力。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戾魔老祖自然对张思勰多加照顾,因为若是张思勰的地位不保,对他的修炼也会有不小的影响。
否则,单凭那一点儿香火情,也不足以叫戾魔老祖冒着减缓“大计“施行的风险,派遣分身下届相助了。人情这种东西,就如存款一般,若是只出不进,几次就能提取干净,日后便再无干系;只有相互往来,有进有出,才能长远。显然,张思勰深偕其中之道。
这次张思勰虽然闯了大祸,但是却也是实力不足,并非主观犯下大错,可谓是情有可原,若是因此被赶下教主之位,却会损伤戾魔老祖的地位。所以,纵然戾魔老祖对张思勰再有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为他想些办法。
戾魔老祖是什么人?身为魔教中人,还能一步步登上天仙高手、太上长老之位,那是尸山血海、阴谋诡计中闯出来的绝代人杰,思考了片刻,就想出了十几条对张思勰目前的困境有所帮助的计策。
“不过,这些计策好虽好,但却缺乏一些直接的说服力。”戾魔老祖正想到这里,突然将头一抬,眼光死死盯住几十里外的一处天空,双目神光大放。“戾魂神光”脱目而出,化为惊天长虹,击在那片天空的某处。一阵霹雳般的响声后,那片天空被震碎,紫虹电耀、青霜森森,两柄奇形古剑从虚空中射出,响起惊天剑鸣,往来环绕,护住了中间的一名白衣道士。
戾魔老祖脸上怒色一闪,而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露出喜色,对着旁边惊讶的张思勰笑道:“既然此人出现,尔教主之位无忧矣。”说完,对着几十里外的那名修真者哈哈大笑道:“任寿,既然来此,又何必偷偷摸摸呢?有胆量窥视我魔教机密,图谋不轨,就不敢现身一见吗?”他竟然上来就给对方扣了一个“窥视机密、图谋不轨”的大帽子。
那名修真者见行迹已经暴露,又听到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逝,而后又恢复慈祥之貌,居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御剑飞来。他身边的那两柄奇形古剑虽然分为紫青双色,但却仿佛同源而出,居然能够彼此沟通、合二为一,化为一柄紫青之色的气态巨剑,垫在他的足底,。一阵雷鸣也似的破空之声后,就御剑来到了二人身前不到二十米处。而时间居然刚刚只过了一瞬间,可见其剑速之快,绝不亚于雷霆。
这位道人年约四五十岁,相貌清灌。眉毛甚长,稀疏疏垂过眼角。颔下一部长须,根根见肉,身边飞剑环绕、仙气升腾,一副神仙模样。他眼光扫过,张思勰只觉得对方目光如剑,射得人遍体生寒,忍不住要动用真元相抗。
不过道人的目光在张思勰身上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一扫而过,然后看向立在旁边的戾魔老祖。张思勰只感到身上压力一轻,禁不住在心中松了口气,知道对方的注意力已经大部分集中到了祖师身上。
“祖师刚才管这人叫任寿,那岂不就是蜀山派峨眉山的长眉祖师?传说此人在百年前已经渡过天劫,晋级天仙,却没有飞升天界或者进入灵空仙界,只在俗世中行走,积累善功,倒是创下了诺大名声,乃是道门最富盛名之辈,几乎力压昆仑上代掌教玉真人了。此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莫非真的如祖师所说,窥视我教机密、图谋不轨?若真的如此,我该如何是好?”且不说张思勰在一旁心潮起伏,胡思乱想。旁边两大天仙已经开始对话。
长眉真人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到了戾魔老祖身上,目光直视他,道:“戾魔道友,话不可乱说,要有真凭实据。我只不过是恰好在附近采药,却感到这里的灵气波动惊天动地,好似有修真者大战,所以特地来此,看看是何人交战。若是仇人交手便罢,若同为我道门中人,我确实要管上一管,劝其莫要自相残杀。何来窥视你魔教机密、图谋不轨一说?”语气铿锵,仿佛刀剑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