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纤竹做的伞骨,宛如利箭,穿透那亲卫的胸膛,巨大的力量,将他击飞数丈。
“杀!”
刘犇血灌瞳仁,疯狂舞刀斩向红衣人。
几名亲卫悍然扑上,动若雷霆,刀锋疾影,化作一片流光。
刀丛中,一袭红衣似蹁跹蝴蝶,攸忽不定。
几人围攻之下,竟然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没有碰到。
“本座杀你们,如同碾死几只蚂蚁!”
红衣人森然说完,邪魅一笑。
一股惊人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
桥下河水陡然变得湍急,浊浪汹涌,惊涛拍岸,声势骇人。
漫天纷飞的细雨,也被这气势所摄,向天上倒卷。
原本铅云密布的天空,似乎也破开一丝亮光。
“砰…砰…砰…”
空气响起短促的音爆声。
红衣人快到不可思议,缥缈的身影似幽灵难以捉摸。
举手间,刀光湮灭。
四名亲卫被击飞出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人的口、鼻、耳朵渗出丝丝黑血,五脏六腑明显已被震碎。
其中一亲卫,身上覆了一层坚冰。
僵硬的身体还保持着挥刀的动作,仿佛一具冰雕。
桥上的积水霍然结冰,天空的雨水化作一粒粒冰凌,掉在地上铮铮有声。
刘犇脸色惨白,如坠冰窖。
他抬起左掌,上面一片晶莹,布满严霜。
刘犇握刀的手微微颤抖,刀柄上传来的森森寒意,直沁骨髓,冻得他牙齿咯咯作响。
而锋锐明亮的刀尖,被红衣人竖起的两根手指,牢牢夹住。
“合道境”与“真我境”之间的差距,如天堑鸿沟。
刘犇久经战阵,弓马娴熟,在军中也是有名的万人敌,但面对红衣人,几无还手之力。
天上雨仍在下,桥上血还未冷……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桥面,被雨水冲刷的颜色渐渐变淡,缓缓流淌桥下。
刘犇用尽全身力气拔刀,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刀身纹丝不动。
感觉着越来越强烈的彻骨寒意,他手臂冻得有些失去知觉。
刘犇弃刀,调动丹基内真气,一声怒吼,挥拳打出。
铁钵一样大的拳头,砸向红衣人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