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副将思忖着回答道。
“他奶奶的,又是李行知……老子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大陈国有此奇人,难怪韩宗旺韩太尉也会惧怕三分!”
铁托儿悻悻的吐了一口浓痰,吆喝道:“两翼压住阵角,后军迂回战斗,就凭对方这几百个人……哼!务必要生擒活捉那个知行院的高手!”
“是!”副将领命,开始传达将令。
“子母霹雳弹”炸的西凉铁骑前军一片混乱,许多骑兵浑身血肉模糊,尖锐的铁钉与飞针穿透了甲胄的缝隙,深深刺入体内,虽不致命,却也痛苦难当。
受伤的战马悲鸣不止,前蹄直立将骑士掀翻,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前军好容易约束好溃散的人马,清点之下,竟然阵亡四百余人,伤者不计其数,铁托儿勃然大怒,再看远方的大陈军士,已然沿着山涧溪水消失于密林之中。
不等铁托儿下令,前军受挫的铁骑们已经对眼前的大陈士兵恨之入骨,纷纷策马奋力追赶。
太阳高高升起,照得山涧小溪宛如玉带一般,数条小溪汇聚成浅滩,水势平缓,在阳光照耀下犹如镜子,满腔怒火的西凉铁骑争先恐后疾驰而来。
铁蹄翻飞,荡的地上烟尘四起,彪悍的西凉骑士催动战马,一窝蜂的涌进浅滩溪水。
清澈的溪水没过马膝,搅起层层白浪,溅起无数水花,原本宽阔的浅滩显得拥挤无比。水渍淋漓,湿漉漉的西凉战马更显得膘肥体壮,神俊不凡。
清凉的溪水溅湿了骑士们的甲胄,也刺激了他们亢奋的神经,举起手中刀枪,他们像野兽一样嗷嗷呼号着,扑向密林深处的大陈士兵。
然而,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骑士们发现胯下战马速度缓了下来,不停的打着响鼻,躁动不安的抖动鬃毛,开始尥蹶子,有几匹战马甚至疯狂的撕咬,撞击其他同伴。
疑惑的西凉骑士们很快惊骇的发现,身上的伤口又蛰又痛,继而痒的钻心,恨不得用手挠破,再撕下一块皮肉来。
刚才的“子母霹雳弹”,使许多骑士和马匹身上都负了伤,一名骑士不停抓挠着手臂上细小的伤口,他痛苦的荷荷咆哮,抽出佩刀,一刀斩下自己手臂,顿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