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有些茫然,很老实地摇头答道。
“啪!”
秦烈突然挥手,一记耳光,狠狠抽打在狱卒脸上。
“这一巴掌,让你认识认识老夫!”
狱卒被打的有点发懵,捂着热辣的脸颊,后退几步,片刻,畏惧地小声说道:“一直向前走,天字第六号大牢……”
他话未说完,秦烈像一阵风般掠过,随手抛出一锭银子扔在他怀中。
狱卒拿着白花花的银子,有些回不过神来。
“没一点眼力劲的家伙!”
秦烈疾步向前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前方是幽暗的甬道,墙壁上每隔几丈点着一盏长明灯。
走过狭窄逼仄,阴气森然的甬道,前方是几间空荡荡的牢房,牢房由小臂粗的铁栏铸成,犯人关在这里,就是插翅也难飞。
再往前走,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白发皓首的身影,正在牢房枯坐。
秦烈捉狭心思忽起,将黑色斗篷套在头上,拉起前襟,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装神弄鬼的踮着脚,轻轻走到牢房外,轻咳一声。
刘大夏坐在牢房床上,正在闭目打盹,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
秦烈心里暗暗发笑,一只手扼住喉咙,尖声细气的道:“刘大夏,咱家替……陛下问你,你可知罪?”
他前面说的语速极快,且含糊不清,听在刘大夏耳里却是陛下问你,可否知罪?
“回陛下,老臣知罪……可……老臣没有受贿二十万两银子!”
刘大夏看来人神神秘秘,而且嗓音尖细,似乎是宫里的太监,心中攸然一惊,双膝跪地,诚恳回答道。
秦烈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侧身避过刘大夏的跪拜,扬声道:“刘大夏,我替……陛下再问你,爷爷的孙子给爷爷的儿子叫什么?”
“嗯……?”
刘大夏不禁有些纳罕,他不及多想,微一思索,张口答道:“爹?”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