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条路。”秃鹫首领挥了挥手，一大群废土拾荒者就仿佛秃鹫似的冲了上去。围着球形小拖车一阵鼓弄后油花飞窜，顿时欢声一片。

得意洋洋的从油罐上收回目光。秃鹫首领咧嘴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接下来发生的都是好消息。‘不死老乔’、‘食人者’、‘子弹农夫（卡拉什尼科夫少校）’，都不会放过你。嘿，你猜怎么着。只要是厮杀的战场，头顶就有秃鹫觅食。听说是你要叛逃，一开始我还不相信。也不相信‘不死老乔’会放过你。抱歉刚才我们的人也在追杀你。没办法，让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过境，不死老乔一定会起疑心。不曾想你真能甩开他们，嘿嘿……”

“看来，即使我不给油，你也会放我过去。”费罗莎微微一笑。

“哈哈！”头戴锈铁面具的秃鹫首领忍不住耸肩大笑：“所以我先从你这里大赚了一笔！”

“小油罐也给你。”费罗莎想要丢弃这个已经没用的累赘。

“不，不，不……”秃鹫首领夸张的摇头：“秃鹫只吃（腐）肉，从不（翻）动尸体。”

“啊……”费罗莎假装醒悟：“那么，后会有期。”

“放行。”抽完油的秃鹫首领挥手放行。目光复杂的盯着费罗莎和吴尘上车。

“头儿……油罐里还有不少油。”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要溜走，背后一个心腹忍不住开口。

“嘘——”秃鹫首领知道他想说什么：“‘狂怒姬’的战争卡车塞满了黄橙橙的子弹，火并起来多半是个赔本的买卖。没看见么，车上还有别人。我猜为这次叛逃，她一定准备了足够久。别自讨没趣。”

“明白了，头儿。”心腹识相的闭嘴。

废土最常见的还是各种冷兵器。除了拥有“子弹农场”的三镇军阀“不死老乔”，其他的部族、土匪和拾荒者根本没有制造子弹的能力。打光了子弹的枪械远不如一根狼牙棒有杀伤力。许多枪械最后的归宿也就是作为废铁回炉重造成各种趁手的冷兵器。

“那是哪？”在驶出峡谷时，吴尘发现一处诡异的光带。仿佛从地下的裂缝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