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城内衣食无忧的生活环境没有麻痹罗根,每次见到吉尔斯时,他都必须万分小心地试探着对方,防止自己和麦克尼尔的真实计划被察觉。这次,他主动和吉尔斯聊起了寻找地球本土合作者的情况,并对吉尔斯说,火星军四处杀人放火、动辄用陨石雨直接毁灭城市的做法只会使得越来越多的地球人由于绝望而加入到战斗之中。
“现状必须得到改变。即便塞东尼亚伯爵和其他伯爵已经在不同场合要求善待地球人之中有意合作的那些家伙,还是会有人在前线只管大开杀戒。”提起同僚们的表现,吉尔斯更感到头疼了,“我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尝试着继续劝说他们……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可以从已经同你们合作的地球本土组织入手。”罗根隐晦地对吉尔斯说,他发现了火星军士兵吸毒一事,而且毒品既不是塞东尼亚伯爵的手下也不是莫桑比克本地组织或机构提供的,更不是这些火星军士兵从地球联合军手中缴获的,“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吗?你们可以委托他们为你们生产医药,如此一来损失也能降低些。”
“那边的情况,稍微复杂些。”吉尔斯闻言,脸上的皱纹挤得更加密集了,“这问题该怎么说呢?罗根,你认为火星人或者沃斯人的定义是什么?”
“上世纪8年代在火星的叛——在火星的起义中选择追随雷列加利亚皇帝的火星开拓团成员以及他们在火星的后代。”罗根掌握了一部分火星伯爵的情报,这些将近四十岁或四十岁出头的火星贵族领袖在三十年前还是孩子,很难想象合众国或俄国当时会允许未成年人上太空参与外星殖民任务,“……据说当时沃斯帝国试图组织军事行动营救开拓团成员在地球和月球的亲属,一部分行动成功了,另一部分失败了。”
“15年前的第一次地球-火星战争中,沃斯帝国由于盲目乐观主义盛行而直接决定对地球移民,于是又有许多火星人在战争结束后滞留地球……这其中有一部分人在过去的15年间通过种种方式逃回了火星,但滞留在地球的群体规模仍然不容小觑。”说到这里,即便吉尔斯不点明来龙去脉,罗根也大致明白了能这么快受到火星军信任的地球本土组织都是由什么人在指挥的,“目前能够被快速接受的地球合作者,多半就是广义上的火星人,也就是滞留地球的火星人或第一代火星居民和后来偷渡到火星的那些家伙留在地球的亲属。你说的东亚地区的合作者还有贩毒集团,我略微有了解。负责攻打那一地区的,是37伯爵之中野心最大的凯特拉特塞(keteratesse伯爵,他试图把整个东亚地区都纳入到自己的领地之中,也因此需要他的士兵还有麾下的小贵族更加卖力地作战。”
也就是说,吉尔斯提到的那位凯特拉特塞伯爵为了强迫自己的部队维持高强度作战而滥用毒品——这对罗根来说着实算不得什么新闻,他在乎的更多是毒品的提供方,也就是麦克尼尔口中的地球人败类(虽然麦克尼尔并不介意让火星人集体吸毒。遗憾的是,吉尔斯也没有掌握更多的情报,仅得知那个贩毒集团一度借助黑帮掩护活动。更具体的消息,大概也只有更接近合作者的凯特拉特塞伯爵及其手下了解。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罗根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中。他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了几根铁丝,回头看了看房间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来到屋子另一侧,装作蹲下去修理储物柜,快速地将他沿途收集以及从火星军士兵身上讨到的垃圾拼接在一起。只听得一阵刺耳的蜂鸣声从耳畔飘过,训练有素的gdi海军陆战队指挥官把接下来用于掩人耳目的道具丢到脚边,拿起了刚组装好的通讯设备。
“王牌,这里是狼人。重复一遍,王牌,这里是狼人。蓝胡子叛变了,重复一遍,蓝胡子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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