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eu的谎言!这些愚蠢的政客和商人,他们将选票丢给了愚昧无知的大众,以此巩固自己的统治,让本应强壮而好斗的公民们变得软弱可欺,整个eu只是被他们当中最勇敢的一批人保护得很好。在布里塔尼亚的统治下,你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来争取一切,只要你们证明自己拥有和布里塔尼亚人一样的能力,帝国会仁慈地允许你们成为统治者,去奴役那些应当做奴隶的下等人。”
“真的吗?”忽然有人提出了反问。
“您见过eu有黑人议员吗?可我们布里塔尼亚帝国有不止一位黑人议员和贵族。”达尔顿立刻驳回了对方的问题,“相信我,你们不仅在为自己而战,更是为你们的子孙后代而战。想象一下,你们可以从那些掌握着巨额财富的共济会长老手中夺回你们应有的一切,然后在这片属于你们自己的家园上开拓新的乐土。”
达尔顿收回军刀,后退几步,站在威武的卫兵们身旁。叛军上校毕恭毕敬地对达尔顿说道:
“将军阁下要见您,您看——”
“我马上过去。”达尔顿整理了一下礼服,他不喜欢在战场上穿着这套衣服活动,但叛军方面认为这些视觉冲击效果可以提高土著对他的信任,达尔顿也只好听从对方的建议。
步枪协会的整个领导层在视察化工厂的时候被当场炸死,这并非意外。孤身一人在南非活动的安德烈亚斯·达尔顿不能成为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工具,他必须证明自己的工作足以获得帝国的重视,而不是让帝国不停地为他投入更多的资源。消灭了以步枪协会为代表的原罗德西亚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领导层,固然会让叛乱变得杂乱无章,但也会有助于布里塔尼亚帝国更快地控制这些六神无主的苍蝇。布里塔尼亚帝国需要一个在非洲的落脚点,而不是讨价还价的盟国。
达尔顿心中有着执念。连这些在布里塔尼亚和eu传统中被看作奴隶的非洲土著都能获得改变命运的机会,那么他就更不能让自己的战友们毫无意义地死去。无论如何,帝国必须成功地将触手伸到南非,挖掉eu的墙角。其实,达尔顿本人从来不相信罗德西亚叛乱能够成功,叛军面对的敌人是无法想象的,即便是布里塔尼亚帝国公开介入,帝国自身也没有击败eu的本事。他要做的,是利用这场动乱为eu制造更多的矛盾,最好是让类似的武装叛乱在非洲成为常态,如此才能动摇eu对非洲的统治。
他看不起这些叛军头目。战争还没有结束、抗争还没有胜利,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居然已经开始自行加官进爵、争权夺利了。要是让他们继续胡闹下去,没准哪天会有其中一个军阀自封罗德西亚陆军元帅。但是,这种名头毫无意义,即便是叛军的将官也要在达尔顿面前低头,自吹自擂的名号如果不能获得世界的认可,它的意义何在呢?
“这群只会躺在沙发上说大话的土豆,新组建的军团居然只有一千多人,还敢恬不知耻地炫耀自己的功劳……”气不打一处来的达尔顿还是耐心地和他们周旋着,这场叛乱必须尽可能地持久,直到布里塔尼亚帝国完成内部整顿并开始放眼世界。一场战争不够就再来一场,必须让eu的后花园和牧场变成名副其实的坟场,让eu无法再从非洲获得更多的资源和人力。
山坡上已经完全被尸体占据,叛军的攻势对防卫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而防卫军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可能派遣其他部队去进攻叛军的侧翼。望着堆积成山的尸体,穿着叛军军服的黑人士兵们有些畏惧了,但他们一想到达尔顿为他们描绘的美好愿景,贪婪和妄想击败了内心的恐惧。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在乎自己将要是谁。谁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他们就愿意为谁而战。
“证明你们忠诚和能力的时候到了!”叛军上校吼叫着发出了命令,“为了皇帝陛下和祖国父亲,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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