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在日本有一些从事谍报工作的组织,会不会是他们干的?”伯顿提出了一个可能的解答,“你看,朝鲜肯定很在乎到底有谁流亡了、流亡者是不是转而变成了敌人对付他们的工具,那么他们会想方设法通过外国来确认流亡者的状况,或许这就给了日本人一个机会……”
“不对。”
这声音不是来自麦克尼尔,而是来自一直被伯顿忽略的米拉。伯顿和麦克尼尔讨论问题时,米拉总是保持沉默,以至于伯顿差一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位能轻而易举地入侵大部分计算机网络的专业黑客。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通过外国来获取情报,那么和韩国关系更好的大东合众国显然是首选。”米拉放下笔记本电脑,不顾伯顿的惊讶和不屑,继续补充道:“实际上,日本和朝鲜、韩国的关系都很差,十几年前新滨被袭击的那一次,怀疑对象就同时包括——”
麦克尼尔迟迟没有等到下文,只见米拉表情痛苦地捂着头,把脑袋埋在了两腿之间。有着类似经历的麦克尼尔对此感同身受,他不想再体验那种令人痛不欲生的不适感,尽管他并不确定米拉的感受是否和他相同。
“她这是……”伯顿狐疑地望着麦克尼尔,“喂,怎么回事?”
“别问我。”麦克尼尔一头雾水,“她说的是落在新滨的導彈……大东合众国没有嫌疑,因为他们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其实,我也觉得日本人当时在自导自演。”
确认米拉恢复正常后,麦克尼尔才离开轿车,上楼去寻找等待已久的任队长。事情的真相会以何种面貌向外界公开,就掌握在这些人手中。有时候,真相反而会带来更糟糕结果,尤其是当公众对于同一事件的看法出现两极分化时。
麦克尼尔把最后一份汇总资料交给了对方,等待着这名情报人员的回复。利用姜顺德的身份获取了更多信息后,任队长又在几天前策划了一次新的逮捕,以便成功地将执行任务的手下回收。现在,姜顺德的电子脑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等待着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您打算怎么做?”
“看来只能想办法把责任推给外国人了。”任队长若有所思,“比起北方的同胞和流离失所的难民,还是日本人适合充当发泄仇恨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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