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那你呢?”伯顿反问道。
“我们家一直很穷,所罗门将军的生活也十分简朴。”麦克尼尔正色道,“他有将近三十万美元的年收入,但他把这些钱都捐出去了。他说,战争中的受害者比我们更需要这些钱。”
“难怪你的思维模式一看就是穷人式的——”
正当麦克尼尔准备好好地就虚假的富人思维或穷人思维进行辩论时,一名警卫向他报告说,其中一位被抓获的俘虏要求和麦克尼尔(也就是这座监狱设施的负责人交谈。麦克尼尔马上收敛了嬉笑的姿态,他郑重其事地换上了一身看起来更体面的衣服,步入了关押俘虏的密室。密室中坐着一个被晒黑了皮肤的中等个头中年东亚男子,那副模样令麦克尼尔想起了无数发福的中年上班族。
“沈行健先生,我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你秘密地将被绑架到日本后又从日本逃出的外国难民送到叛军并借此牟利,至于我的情报来源,没必要对你说明。”麦克尼尔先就对方提出的要求进行了答复,“尽管您似乎对东盟的法律无比了解,但在这里,本地最有权威的人主宰着一切。”
“你的情报来源显然是非法的,而你在用非法的手段对待一个没犯罪的东盟公民。”沈行健不打算向麦克尼尔屈服。
“没关系,我这个人很有耐心。”麦克尼尔拍了拍手,“咱们东盟呢,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所以我允许你自由地选择一种挨打的方式。”
沈行健似乎有点慌了,他开始尝试着和麦克尼尔谈条件。
“听着,我没必要告诉你任何情报,因为多说一点或者少说一点,对我本人而言没有区别——假如你这么喜欢把我送进监狱或是处决的话。”
“我其实不在乎您的生意对东盟造成的危害,这种危害可以忽略。”麦克尼尔悠闲地晃着他的椅子,“更让我感兴趣的是您的货源,里面有一些参加了游击队之后不幸被我们抓获的案例……值得警惕。”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沈行健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别装了,你身上带着盖革计数器,正常人哪里用得上随身携带这个?”麦克尼尔摇了摇头,他在搜索从俘虏身上查获的个人物品时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您也不必胡乱猜测我的身份,我们各有各的立场……我给您两个选择:第一,您自己来说,我把您放回去;第二,我耗费一点时间让我的雇佣兵朋友们继续调查,等他们调查结束之后,您也就没用了。”
说罢,麦克尼尔离开了房间,他需要给沈行健一点思考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在其他俘虏那里一无所获的他又返回了密室,从警卫那里他得知了沈行健的合作意向。
“我可不想被你用西比拉系统送进监狱。”沈行健的态度软化了,“……把潜在罪犯定义为非国民或是不可接触者,这在日本是常态,你也清楚吧?那好,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日本人使用不受关注的这一群体包揽了那些危险行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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