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谁能告诉我那个走丢的小朋友的下落?”他转过身,用有些慌乱的目光扫视着同样变得惊恐的研究员们。有个研究员还端着酒瓶只顾痛饮。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那个不懂事的家伙挡在后面,免得伯顿迁怒于对方。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不用伯顿多说什么,马上散开去寻找走失的实验品的下落。十几分钟后,有人目击到实验品似乎正向着4楼逃窜,于是伯顿赶快令人封闭了主建筑4楼的全部出入口,把实验品和没来得及撤退的研究员全部关在了里面。等他带着大队人马赶到4楼去捕捉那实验品时,只见在岛田真司开发的各种药物作用下已经同样不见人形的实验品正在控制室内到处冲撞。到此为止,彼得·伯顿松了一口气,令其他保安一拥而上将实验品当场抓获。
更让他感到不妙的事情还在后面。清点损失的时候,伯顿马上意识到这实验品在冲进控制室搞破坏的过程中一定对西比拉系统的正常工作造成了影响。这等大事必须及时通知岛田真司,而且这是只有岛田真司本人能处理的问题。
“听着,我不管你想把肇事者开除还是把他塞进水泥袋并从香巴拉浮岛的码头扔下去……只有你才能知道怎么修复那东西造成的损失。”伯顿把岛田真司从牌局中拽了出来,立刻要求岛田真司马上回去工作,“……舒勒教授跟我说你是在信心受了挫伤后才这么沉迷打麻将的,但你可别把真正要紧的事情耽误了。”
岛田真司瞪了伯顿一眼,什么都没说,首先令人把那个成功逃出地下室的实验品的信息调出来,并且意外地发现对方在被他送进研究所当实验品之前是兰芳赤子成员。实验日志还表明当时洗脑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不过自从洗脑工作结束且该实验品没出现异常反应后,岛田真司也就不再关注这个没法让他产生兴趣的普通角色了。
坐在档案室里翻着实验日志的日本人陷入了沉思。
“怎么啦!?”伯顿瓮声瓮气地埋怨着。
“这不是意外。”岛田真司忽然产生了一个恐怖的猜想,“……他们的训练虽然不能骗过西比拉系统,但由于方向上的重合,可能对我的洗脑有一定的抵抗力。也许这是被敌人故意送进来的……”
伯顿惊讶得合不拢嘴,他现在不想再听到半点坏消息,这么晦气的事情最好眼不见心不烦。
“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岛田博士,就算其中有蒙混过关的,可是难道这些人还有机会得知外部的情况吗?他们一直都被关在实验室里……”
“彼得·伯顿先生,用你的头脑好好思考一下。”岛田真司决定先通知自己的手下进行例行检查,“假设你被关在一个孤儿院的地下室里,见惯了这里的日常生活,忽然有一天,所有人都换上了正装或是比平日更加懒散,你难道还非得知道真正的日程才能断定这里要迎接什么重要活动吗?”
“……所以,为什么要用孤儿院举例?”伯顿的问题触及了岛田真司的知识盲区。
岛田真司的回答让伯顿又一次感到毛骨悚然。
“那,实验品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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