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名穿着长袍的信仰卫士团士兵做出举手投降的姿态、向着对手认输。在他旁边的同伴们愤怒地一拥而上之前,眼疾手快的伊拉克士兵配合着旁边的黎凡特旅士兵将这人从俘虏的行列中拽了出来,免得好不容易找到的知情者又被莫名其妙地灭口。
最终解释权在哈瓦少校手中,他决定了这名俘虏能否享受刚才他所称的合作者待遇。
“信仰卫士团的人?”谨慎起见,哈瓦少校首先尝试着确认对方的身份。和他们在这里交战的,并不一定是信仰卫士团。
“我们是真神的军队。”留着大胡子的年轻人强调了一遍。
“那就等于承认了。”哈瓦少校的脸变得更长了,“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谁给你们下达的指示?”
紧接着,哈瓦少校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而且越来越不耐烦。见哈瓦少校面色不善,已经无路可退的俘虏瑟瑟发抖,他唯恐哈瓦少校反悔,于是尽可能快速而简洁地回答着问题。通过这名俘虏的叙述,哈瓦少校了解到,信仰卫士团下达的命令确实是要求这支部队骗过美伊联军的检查后混进库尔德斯坦境内发起袭击,而且类似的准备工作在过去一两年内也进行过多次了。库尔德人既是异族又是异端,不成为信仰卫士团的目标才叫不正常。
至于袭击的具体理由、战略意义以及战斗结束后的善后工作如何进行,俘虏口中那名神秘莫测的上级一概没说。以哈瓦少校所熟知的信仰卫士团的垂直指挥结构而言,神秘主义作派在其中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应用。
“你们就打算用这么一支甚至打不过我们的部队去攻击美军?”哈瓦少校气得笑了起来,他真不知该说信仰卫士团的参谋们(假如有这个职务无所畏惧还是缺乏头脑。“连伊拉克的边境都出不了……真是胡闹。”
这时,旁边的一名黎凡特旅士兵走向哈瓦少校,和他商量是不是该把这些死硬派俘虏全部处决。哈瓦少校想起那些被关进监狱的信仰卫士团士兵死不悔改、经常组织越狱的行为后,也同意了盟友的要求。就在两军士兵拖着俘虏们到一旁的灰尘堆附近、准备解决掉他们时,俘虏中忽然又有数人高声呼喊着要提供情报。本着来者不拒的想法,哈瓦少校决定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
“原来如此,你们的长官承诺派来友军支援你们。”自己的整张脸比俘虏们的脸加大胡子的总长度还长,这一点让哈瓦少校有些难堪,“这友军到底是什么?你们组织内的其他部队?不属于你们组织的其他民间武装?”
俘虏没有答话,而是惊恐地抬起了头。被突然掉落在军服上的血滴惊吓到的哈瓦少校也抬起了头:数不清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半空中凭空出现,向着他们如瓢泼大雨般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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