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又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有些无法承受这般精神折磨的研究员已经先行躲在桌子下面发抖。当他们瑟瑟发抖地从想象中的掩体下方伸出头寻找舒勒时,只见舒勒饶有兴趣地围着那约比常人高一些的小型as机甲残骸,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真可惜……真可惜啊。”刚才劝说舒勒离开的研究员目瞪口呆地见证着舒勒的新发现。舒勒以英语简要地说出了几个指令,紧接着,小型as机甲残骸的手臂居然开始按照舒勒所描述的动作摆出对应的姿势——这一新发现要是放在几天前准能让整个分析中心里的所有人欢呼雀跃,可眼下他们没有半点庆祝的念头。近距离地观察着现象的研究员为舒勒的表现而困惑,他忍不住上前询问舒勒究竟为什么感到可惜。
面对着同事的疑虑,舒勒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手段,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高明。”舒勒说这话时扶着自己的眼镜,“与其说是完全意义的人工智能、无人机,不如说只是个依照发展得比较成熟的识别系统去执行指定命令的死板程序。太可惜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他们在这小东西上集结了更多的科技结晶……也许只是这玩意对他们来说本来也没多么重要。”
舒勒还认真地思考过自己要不要配合建筑内的雇佣兵反击闯入的敌人,但在他获悉敌人的几次突袭都以失败告终后,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炮声和枪声逐渐变得稀疏,等到半个多小时后,吉欧特隆公司的雇佣兵高兴地告知他:敌人已经开始向着南方撤退了。
“不是往北方而是往南方撤退?”伯顿正是目睹着敌人的残兵败将逃窜的目击者之一,他见不到被光学迷彩覆盖的敌方as机甲,只能尝试着追击劫持了基地内车辆的敌方士兵。由于担心孤军深入后被围攻,再加上美军已经在战斗中活捉了一些俘虏,伯顿试探性地射击了几次后就完全放弃了追击的念头,并在查理·袁同意后命令a连1排的士兵们返回基地,“这么说,他们其实还是从南方来的……唉,太乱了。长官,我们先回去打扫战场,再把那些俘虏好好地看管起来,别让他们再有机会发疯了。”
两个多小时后,匆匆护送押送队伍赶回基地的麦克尼尔欣慰地得知他的大多数朋友和熟人都安然无恙。离开自己的座驾后,他先是前去找琼斯上尉报道,而后赶快去寻找伯顿,那时伯顿已经懒洋洋地躺在太阳底下像肥猫一样翻滚着身子。
“我跟你说,这一次我们抓到了不少俘虏——敌人的步兵里总会有那么一些缺乏战斗意志的蠢货。”伯顿洋洋得意地说着。他在从麦克尼尔那里得知押送车队被袭击后,并没有感到惊讶,但麦克尼尔对敌方使用rk-2型as机甲的描述确实让伯顿对敌人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也许是安布雷拉,也许是俄军,不过从敌人向南逃窜这一点来看,袭击美军基地的敌人大概还是安布雷拉而不是俄国人。
“可惜的是,我没能留住他们。”麦克尼尔从伯顿手里接过了止痛药,他只犹豫了片刻,就被新一阵头痛折磨得马上放弃了对药物成瘾的担忧,“……你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抓不住的,他们还是跑了。”伯顿叹了一口气,“没关系,我们手里有一些俘虏,这下安布雷拉的秘密大概要曝光了。”
更大的好消息还在后面。当天夜间,从伊拉克的美军部队传来的消息证实,南下逃窜的不明敌军不偏不倚地撞上了正在联合执行某个任务的伊拉克军队和黎凡特旅,结果这群残兵败将被当场击溃。得知其中一路敌人近乎全军覆没后,为欺骗作战筹划多日的美军指挥官们奔走相告,摩拳擦掌要从这些溃兵身上找出安布雷拉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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