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撤离了。”麦克尼尔马上向黎凡特旅士兵们发出命令,“……一部分人去外面营救艾哈迈德先生,一部分人去寻找被困的幸存者,其他人都立即赶往12点钟方向右侧顶楼靠建筑里侧病房。人员分配由你们自己定,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对付剩余的因失去外部压力而急于撤离的敌人,麦克尼尔如法炮制,几分钟内就将剩余的十几名敌方武装人员全部擒获。他没有急于审问俘虏或是动手恐吓对方,而是一直等到其中一队前去搭救艾哈迈德的黎凡特旅士兵向他汇报称艾哈迈德除了尿裤子之外毫发无损后,才终于让库尔德士兵们封锁走廊、把俘虏转移到其中一个房间里。医院主建筑内还有许多徘徊的梦游症患者,单独行动并不安全。
“……把他们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拆下来。”麦克尼尔吩咐道。
折腾了十几分钟后,麦克尼尔满意地坐在椅子上见证着十几名只穿着短裤的敌人一字排开地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幕。他其实只想让库尔德士兵们拆掉通讯装置和定位装置等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的装备,不过库尔德人所理解的显然比他所想到的还要丰富。
“听着,你们所效忠的那个组织显然不是《日内瓦公约》所规定的缔约国。”麦克尼尔用衣袖擦着短刀,“而且,别说是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雇佣兵,就算是伊拉克战俘在我们手里也没什么好待遇。我猜你们来这里打仗是为了谋生而不是为了丢掉性命的,是不是?”说到这里,麦克尼尔略微扬起嘴角,“把你们来这里的一切行动,都给我讲清楚。不想讲,或者讲不清楚,也没关系,我会把你们的脑袋挂起来,让上帝去问你们。”
他有些陶醉地借着玻璃反光欣赏着这把从敌人身上缴获来的短刀,平心而论,制作这把弯刀的人有着和麦克尼尔差不多的审美。
“有人要坦白吗?”
没人回答。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提着短刀走到左起第一个人身旁,向着对方的脖子砍去。这一刀没能砍断对方的脖子,反而是短刀被卡在了颈椎骨间,喷溅出的鲜血同时飞到了麦克尼尔、看守俘虏的库尔德士兵和旁边的另一名俘虏身上。麦克尼尔皱了皱眉头,尝试着把刀子拔出来,结果未能如愿。于是,他和对面的库尔德士兵共同按住这人的脑袋,再用力地将短刀从骨头中抽出。
望着瘫倒在地、将死未死的俘虏,麦克尼尔侧过了头。
“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他对着另一名库尔德士兵说道,而后将沾着鲜血的脸转向了其他有些惊恐的俘虏们,“好了,刚才这只是个意外,一般来说,我有能力让他不必承受这么多的折磨。现在,有人要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没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对你们很不利的事情,反正你们的人生也不会有更糟的结果了。”
又没人回答。麦克尼尔有些恼怒,他正准备把第二个人的脑袋砍下来,却听到后方传来呼喊声,原来是被黎凡特旅士兵护送上来的艾哈迈德在叫他——难怪刚才通讯频道里的翻译声听着似乎就在外面的走廊上传来。刚迈进屋子,叶海亚·本·艾哈迈德眼前一黑,很没形象地在众人面前吐得翻江倒海。
“……你来这里做什么?”麦克尼尔无奈地回身把艾哈迈德搀扶起来,“这不是你的工作。”
“幸存者好像被关在地下。”艾哈迈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已经有人去营救了。不过,地下部分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体残骸,情况很不乐观。”
“我马上去看。”麦克尼尔收回短刀,拉着叶海亚·本·艾哈迈德向着门口走去,“对了,你们也要加油才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面面相觑的库尔德士兵们说道,“若是有谁能成功地让这些俘虏招供,等返回基地后,我可以给他2美元作为奖励。”
听见库尔德士兵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后,麦克尼尔知道,等他从地下室返回后,自己一定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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