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在伯顿的指挥下奋勇反击的美军士兵和库尔德士兵就成功地把尸体们变回了尸体。
“别停下来,继续前进。”伯顿吆喝着让基本没受到什么损失的士兵们行动起来,“哦,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请每个人向你们身旁至少3人证明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装甲车里的驾驶员和乘员可以例外。”
说着,伯顿毫不犹豫地率先做出了自证清白的行动,他三下五除二以惊人的速度卸下装备,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脱得只剩短裤,随后又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把几十千克重的装备穿回了身上。
“老天,他这本事绝对是在夜店练出来的。”一旁的一名白人美军士兵目瞪口呆,“太熟练了。”
“而且我敢打赌他平时没少找有夫之妇,你看这穿裤子的熟练程度绝对是经常慌忙跳窗逃跑的人才能锻炼出来的。”另一名美军士兵也和同伴一起调侃起了伯顿的生活作风。
刚刚还在调侃长官的士兵们很快迎来了自己的报应——彼得·伯顿一个箭步冲到他们面前,亲力亲为地让他们体验了一把原本只应被用在女人身上的招数。直到确认这两名士兵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伯顿才放心地撇下他们,让这两人自行把衣服穿好。
“空气传播虽然最弱,但是也不能忽视啊!”伯顿一边在士兵们身旁巡逻,一边提醒战友们注意安全,“如果有谁产生了任何意义上的不适症状,请马上向我或是袁少尉报告。”
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正当伯顿为他缓解压力的尝试而沾沾自喜时,从他左侧传来的几声尖叫让他大脑中的某根神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还没等他下令,附近的士兵自发地远离了事发地,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感染者。
站在空地上的是个亚裔美军士兵,他比伯顿略矮一些,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只是一般的划伤!”见伯顿到来,这名亚裔士兵连忙向着伯顿求饶,“长官,我没有受伤,这是个误会……我没被感染!”
彼得·伯顿又不是瞎子,他刚从退散的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对方腿上的划痕。老实说,仅凭肉眼,他也判断不出那划痕是不是其中一个僵尸留下的,但即便制造伤口的不是僵尸,谁也不能排除伤口在刚才的战斗过程中被病毒入侵的可能性。
“啊呀,这下难办了。”伯顿头疼地揉着额角,“……长官,你来做决定吧。”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按你说的来做了。”查理·袁轻而易举地把伯顿抛给自己的问题用伯顿的解决方式作为借口扔回给了伯顿本人,“大家也会理解的,这是必要的牺牲。”
几乎光头、只在头顶有着一撮莫西干人发型金毛的壮汉想了想,把那句最好由您亲自执行咽了回去。他不想和查理·袁继续扯皮,那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没什么好处。让众人一边后退一边用步枪瞄准这位并不能自证清白的疑似感染者,彼得·伯顿也悄悄地后退了几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士兵想要拼个鱼死网破,那样一来即便他们能够迅速将对方击毙,说不定也会在人群中变相地制造新的感染源。
亚裔不愧是合众国的模范公民,伯顿有些得意地想着。即便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没有试图做垂死挣扎,这等服从秩序的态度让伯顿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敬意。
“也许你会觉得很不公平,但这就是命运啊。”伯顿扯着嗓子,缓慢地举起了步枪,瞄准对方的头颅,“这个伤口如果不是出现在你的身上而是转移到了在场的任何人身上,哪怕是我本人身上,那个人都应该被立即击毙。我想大家都知道伊拉克的奇怪瘟疫有多么危险,每多出一个被感染者都是对我军的削弱和对敌人的加强。”说到这里,他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如果你有遗言的话,现在可以随便说,我们会考虑帮你满足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