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帕克一再声称麦克尼尔紧张过度了,他还是接受了伯顿的意见。以擅长打攻坚战、从正面碾碎敌人的前gdi特种部队指挥官凭着自己的印象和最近一段时间的交战情况,推测出了敌人包围圈中的几处薄弱地带。他自信地对伯顿说,敌人因他们假突围而收紧了包围圈不假,但敌人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之后已经无法做到在包围圈的各个方向上部署足以压制突围部队的火力了。
“……这里的两条路线,都是可用的。左面那一条稍微危险一点,因为我们可能会被挤到河边。”帕克对着夜色中模糊不清的山野指指点点,“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我也得休息了。”
“我也想休息。”伯顿咳嗽了一声,“而且,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也是你在睡觉。”
“是的,但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帕克瞪了战友一眼,“而你上一次睡了四个小时。”
骂骂咧咧的伯顿最终还是允许帕克闭上眼睛休息了,他无奈地接过帕克的岗位,时刻警惕着可能发起进攻的敌人。他们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不是因为胜利,而是由于要后撤回原先的阵地,而且就连麦克尼尔都说不准他们是否会在那之后遭遇更多的失败。
1933年5月2日夜间,由于东侧的联邦军仍在迅速逼近,共和军第11师不得启动了撤回阿尔塔斯巴雷拉斯的方案。分布在帕拉州南部战线上的近万名士兵疲惫不堪地离开防线,艰难地向着那座扼守着阿拉瓜亚河的重镇撤退。等待已久的联邦军抓住了趁虚而入的良机,第1步兵师和第22步兵旅随即在共和军第11师后撤行动开始后不久便发动了猛攻——然而他们仍然遭受了比预想之中更顽强的抵抗。
战斗开始时,尼克斯·斯塔弗罗斯严格地遵守着作战任务代表们的纪律。他没有撤退,而是留守在阵地上,跟随那些一同承担下了艰巨任务的战友们共同应敌。
“阵地是守不住的,我们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和敌人周旋。”他向奥利维拉中校建议道,“虽然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做到名副其实了,但咱们这支部队起码还是叫做骑兵团。”
“前些日子我们偷袭了他们的阵地、销毁了那些用途不明的尸体,现在他们会有所防备的。”奥利维拉中校摇了摇头,“我们会承受更多的损失。”
“不会的,中校。”斯塔弗罗斯指了指上司的身后,“您看,那是谁来了?”
见到麦克尼尔那张脸的一瞬间,奥利维拉中校心头的焦虑消散了不少,就连敌人制造的炮声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刺耳了。他转过头,机械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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