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先前的计划……”他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发呆的长官,“参谋长和您说过了吗?要更改计划吗?”
“恐怕还不会。叛军仍然控制着东北地区的部分村镇,而且很有可能切断西里古里走廊。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叛乱的规模会进一步扩大。”约阿希姆摇了摇头,他严肃地告诉麦克尼尔仍然要把清除印度东北地区的叛军作为优先事项,“而且,有些无法证实的消息称印度的某些政客和叛军勾结起来以便为他们的选举工作造势。”
“印度人应该用我们镇压nsdap和kpd的力度把他们的反对派全部清除掉,而不是让元首变成勉强维持调色盘的纽带。在这一问题上,保护公民免受极端思想所害是必要的。”麦克尼尔说起印度人这个词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由于一下,因为他身边这些印度人的处境着实有些尴尬,“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长官。我们得赶快回去继续做准备了。”
或许这也是一种奇妙的巧合,麦克尼尔想着。他在上一个平行世界的冒险最终以在巴西东北地区为一支疑似由俄国人支持的起义军而战作为实质上的结束,而这一次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印度东北地区镇压一支同样疑似由俄国人支持的叛军。虽然他那时也很重视德国在巴西的强大影响力甚至在被赦免后向敌人指出了被强而有力的外国盟友牵着走的危险性,他还不至于预料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又成为了德国人。
看来下次他得让伯顿把地点方位也纳入参考因素中了,不过他还不太清楚伯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不谈他对德国人还有spd的偏见,这座基地的环境还算让他满意。在西孟加拉的平原上找到一处偏远的树林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避免那些不知分散在什么地方的本地平民还有游击队误入此处。当然,他有理由认为有些人是被故意放进来的,这样一来德军和印军就可以向外释放出一些错误的信号。
一行人乘着吉普车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沿途又遇到了几队还在训练的印度人士兵。麦克尼尔看了一眼手表,猜想刚才差一点摸进基地的阿里·汗大概已经被送出基地了,而他可以过一阵再去确认此事。有另一些他更感兴趣的训练活动需要他去参观。
没过多久,一片不连贯的残垣断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从这些建筑的外观上来看,它们不是被摧残成这副模样的,外力的破坏反而还在其次。从未存在过的部分墙壁和天花板无言地向路过这里的人们诉说着一段又一段永远无法被挖掘出来的历史,就连驻扎在这里的德国人也无法找到建造这些烂尾楼的开发商。
“你的直觉一向很靠谱,刚才是你首先意识到外面有人在窥探的。”戴着大檐帽的少校没有下车的意思,“那就由你去把另一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吧。”
“这话也许应该由您去说。两个都是。”坐在吉普车上的麦克尼尔看了一眼离他们还有几百米的建筑群,他隐约听到了沉闷的枪声,“虽然我想说其中一个说不定是好消息,他们可能不会太高兴。”
“你可以放心,他们并不是那种看到有新变化就要怀疑自己会被淘汰掉或遭逢噩运的人。”约阿希姆按了一下头顶的大檐帽,“……那种人也不会来参加这支部队了。”
“那我们打个赌吧。”麦克尼尔嘿嘿一笑,“2马克,怎么样?”
“成交。”
麦克尼尔点了点头,让司机把吉普车开得离建筑群更近一些。他们在离最近的一栋烂尾楼约有十米远的位置下了车,但还没有主动上前打探消息的想法。
直到一个人影从左侧的侧门里飞出,同样提心吊胆的印度人士兵们才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裹在漆黑色的盔甲中的士兵,浑身上下挂着不同颜色的油漆。头部的普鲁士风格头盔很容易让触景生情的德国人联想到第二帝国,而麦克尼尔也总会在看到这顶头盔时把它和大名鼎鼎的埃瑟林元帅联系起来。
这却并不是什么只能放在贵族的宅院或博物馆里充当展览品的盔甲,而是得以让德军在几十年的战争中横行四方的最重要的装备——由德国人自主研发出的全覆盖式单兵动力装甲。曾经在远距离用步枪和在近距离用手枪测试过它的防御能力的麦克尼尔把它看作是gdi风格动力装甲的替代品,而这时他才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nod兄弟会武装人员面对着gdi士兵时的绝望,也更加地对那些疯子的斗志感到好奇。
这些士兵便是德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建立且维持至今的最凶悍的战斗和镇压部队——装甲猎兵。再搭配上同样高效的同名坦克歼击车,在地面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德国人的钢铁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