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有些人不会把它简单地当谣言处理。”米切尔看上去并不轻松,“现在不把这事解决,等几个月之后要是突然有人跳出来说我是德国间谍,那我可就要倒霉了。”
“你要往乐观的方面想,说不定再过几个月——”
米切尔没敢听对方说完,他快速地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直接夺路而逃。跑出门好一段路之后,他放慢了脚步,重新思考自己的对策。纵使有千万般难处,他也要在南亚维持自由世界的火炬不倒,正如他煞费苦心建立钢爪部队一般。
第二天早上,米切尔准时赶往训练基地检查游骑兵们的培训结果。那些在实战中无法充分发挥作用的游骑兵很快就不得不把装备让给更优秀的同僚,而游骑兵训练基地使用的动力装甲比巴基斯坦军队所使用的型号更加古老。看守训练设施的军官苦笑着对米切尔说,也许这些老旧的装备很快也要被征走了。
“有些动力装甲不明不白地流失了,谁也没法追查出它们的下落。”忧郁的军官向同伴抱怨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什么都没用了。”
约书亚·米切尔曾经数次提出过要改变训练方式,他把简单的橡胶子弹训练视为上个时代的遗留物。仅仅让士兵们用躯体铭记疼痛是远远不够的,他们需要的是在战斗中动脑而不是陷入失败和接受惩罚的恶性循环之中。不过,悲剧性的是米切尔所设想的改变也建立在更多物资支援的基础上,这个最大的前提条件成为了他至今无法跨越的天堑。
当天下午,米切尔乘车从基地返回达卡市内,他刚回到自己的住处就接到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他拨打电话的人在他接起电话后一言不发地保持沉默有几秒钟,而后自行挂掉了电话。
相貌和麦克尼尔有八成相似但脸部骨骼轮廓更瘦一些的青年见状,披上衣服就出门了。他乘车前往伯顿和帕克所居住的酒店,那是他们在达卡所控制的一处较为安全的据点。如他所料的那样,彼得·伯顿和尼克·西摩尔·帕克仍未归来,而他在出示了相关证明之后来到一间伯顿指定好的安全屋内休息。
过了十分钟左右,有人敲响了屋门。坐在椅子上思考问题的米切尔听了一阵,慢悠悠地起身来到门前,先通过门镜向外看了一眼,而后才打开屋门。站在门口的来人也不客气,径直闯入屋内并随手关上了屋门。
“我以为你打算在你的利比亚老家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安度晚年呢。”米切尔冷笑了一声,“伯顿说你能帮上忙,我看你充其量只能和西巴基斯坦的某些人一起躲进寺庙里念经。”
“虽然我在伊朗的监狱里蹲了几个月,好在时间还来得及。”来人是没留大胡子的卡萨德,他穿着一件西服,样子同世上大部分接受了现代生活的人们没什么区别,“但我可没有兴趣巩固你们的势力……我有权按我自己的方式来协助你们,请你接受这个事实。”
米切尔没回答,他返回桌子旁,当着卡萨德的面打开一罐啤酒,那独特的气味立刻充满了房间。
“你怎么就被伊朗人关起来了?他们可是合众国的盟友。”
“我也没想通。”卡萨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口喝着啤酒的米切尔,“理由可能和你们美国佬当年为了遏制埃瑟林的欧洲而自作聪明地重新扶助俄国佬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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