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5:迦乐季(18)(1 / 4)

基甸已经脱离了nod的宗旨,就像某些异端脱离宗教形成新的宗教一样。这是因为基甸混淆了夺取权力的手段与目的,他将其所有策略都用于夺取权力和摧毁旧机器,而不考虑时机、情况或后果。即使在今天,所谓新兄弟会的全部意志也是如此旨在以绝对暴力摧毁旧有的一切,尽管它知道它无法从中进行社会变革。——伊芙琳·里奥斯,27年。

……

“收尾工作这方面,你不必担心。”彼得·伯顿吹着口哨,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轻松自如地同他身旁板着脸的舒勒谈论着他们在孟加拉危机结束之后必须面对的善后工作,“有岛田的那项新发明,大部分线索都能被追查出来,到时候就看德国人想不想要了。再说,你的测试不是也很成功吗?比起某些用途单一的机甲,我想夏普敦公司推出的这种载具应该能在更多的领域发挥作用。”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舒勒看上去兴致不高,他来东孟加拉只是为了办公事——既然东孟加拉大局已定,一些同整个团队的使命相关的小事完全可以由麦克尼尔或其他人代办,而他没有必要在关键时刻再次为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担心的就是夏普敦公司对这些东西也开始感兴趣……幸好它一直是个赔本而且几乎没什么成果的失败项目。”

穿过荒芜的乡村和化为一片废墟的城市,映入两人眼中仅存的几处居民区都有着孟加拉自由战士和印军士兵的重重保护。来自四面八方的施工队在士兵们的看护下投入到了恢复东孟加拉基础设施的工作之中,但实际情况远比乐观主义者所描述的要严重得多。孟加拉游击队的长期游击战和渗透破坏行动当时已经让东孟加拉的大部分设施趋于瘫痪,而巴基斯坦军队彻底放弃了修复的打算后破罐破摔地参与到破坏行动中无疑给整体局势雪上加霜。

字面意义上,东孟加拉已经成为一片废土。阻止巴基斯坦军队把这片土地复原到原始状态的不是士兵和军官们的良心,而是印军士兵的子弹。

“如果今年……其实马上就会是明年了。”舒勒想起了在麦克尼尔的努力下得到保全的部分村庄,“恢复东孟加拉的工程可能要持续多年,但危机可能会在明年年底就爆发。”

“我们已经把他们想要的一切给了他们。”戴着墨镜的伯顿咧开嘴笑了,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自由是他们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别人恩赐的。既然他们能够赢得这场战争,那么他们同样也会有战胜其他困难的能力。”

在东孟加拉战事接近尾声的最后阶段,埃贡·舒勒前来拜访是为了给夏普敦公司的机甲测试工作收场。多亏了泰伦矿业公司的类似机甲,夏普敦公司才能在孟加拉人转战各地的过程中持续不断地为这些自由战士们提供各种援助而不必担心被发现(相应地,孟加拉人承诺在战争结束后以公道的价格回报夏普敦公司的付出。如今德国人已经在孟加拉人的奋战中见证了这种新型多功能人形载具的泛用性,那么曾经间接为竞争对手提供了一定程度上掩护的泰伦矿业公司自然也该退场了。不然,无论泰伦矿业公司是否有志于在这一方面同德国人竞争,夏普敦公司日后免不了要被认为只会抄袭其他企业的得意之作。

让泰伦矿业公司就此消失会符合许多人的利益,然而同样有很多已经暗地里和阿克图尔斯·蒙斯克达成了协议的大人物会对此不满。这也是舒勒决定带着伯顿来孟加拉解决这些麻烦的主要理由:身为一个把大部分人生投入到科研事业中的学者,有些事终究是舒勒无从应付的。

而伯顿的处理意见很简单,那就是让一切行动看上去都像是意外或完全合情合理的个人行为。

“……听上去不是很可行。”瑞士学者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一层。

“发生在达卡的那个事故,就是由卡萨德一手策划的意外。”伯顿把车子停在了一栋农舍旁,离这里还有几千米就是孟加拉自由战士们的营地,但前方的道路在被巴基斯坦军队破坏之后至今仍未修好,“杀红了眼的士兵顺手把无辜者一并杀了,很合理;不顾一切的疯子在追杀敌人的过程中把敌人藏身的寺庙也一把火烧了,更合理。至于藏在人群中的枪手向着士兵或平民随机开几枪这种小事,就算他们不做,士兵或平民中的持枪者迟早也会做的。”

说着,伯顿跳下车子,让后面跟随着他们的警卫保持警惕。舒勒左顾右盼,没看到有其他的道路,只得从车子里挪出,一瘸一拐地跟随在伯顿身后。

“按你这样说,让阿克图尔斯·蒙斯克还有他的泰伦矿业公司人间蒸发最符合我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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