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希望找出beta的对策。”埃贡·舒勒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眼,“但我现在没法保证能很快给你答复,也请你理解。”
“知道了。”
但直到麦克尼尔向同伴们提议结束毫无意义的搜索行动时,舒勒也没有给他什么新消息。这并不在麦克尼尔的预料之外,他理解舒勒的处境:已经住院过一次而且随时会躺回医院里的瑞士学者如今承受的压力是惊人的,更加令人担忧的则是舒勒几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不想办法去降低舒勒的工作量,要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躺回医院里而且很可能短期内再也出不来了。
“鉴于我们在这半个月期间未能找到所谓的脱离beta巢穴的头脑级beta的任何线索,是时候结束无意义的行动了。”在返回的路上,麦克尼尔告诉哈特威克少校,他和东德人都没有兴趣继续寻找独角兽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也许下一次我还能帮上你们的忙。”
“希望再也不会有下一次徒劳无功的合作了。”哈特威克少校和巴尔克少校都没有指责麦克尼尔,前者板着脸对麦克尼尔说,也许beta只是把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了更深的地下——联军在不借助beta挖掘的现成的地道的情况下无法轻易抵达的地下。“如果你觉得最近的行动全是浪费时间,那是我的责任。”
虽然搜索行动以失败告终,暂时并未接到新的作战任务也不必急于向前推进的麦克尼尔和他的战友们总算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了。除了精力过于旺盛的伯顿马不停蹄去寻找其他女兵寻欢作乐之外,包括麦克尼尔在内的大部分人更愿意躺在营地里休息,他们的头脑和躯体都处于极度疲劳状态,脑子里的神经和身上的肌肉一并疼得直让人忍不住要尖叫。
奇怪的是,回到了帐篷里的麦克尼尔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不想去吃安眠药或是给自己注射些什么药物,那可能会摧毁他作为一名指挥官和战士的直觉和能力。
“迈克,你——”满身酒气的伯顿来到帐篷前,惊讶地发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麦克尼尔没有半分入睡的迹象,“……吃点安眠药吧。”
“我已经躺了快12个小时了,可我居然睡不着。”麦克尼尔无精打采地说着,“明明感觉自己累得随时要倒下,现在也是如此……”
“听我的,该吃药了。”言语间不见半分疲倦的伯顿从口袋里找出一个药瓶,扔给了麦克尼尔,“靠着各种药物维持状态并不可耻,在我活着的时候这种事就已经没法禁止了,我想你那个时代大概也管不住。”
不信邪的麦克尼尔只把药瓶握在手里,权当是安慰剂,但他仍然艰难地熬了几个小时才入睡。刚睡下没多久,博尚就冲进他的帐篷,把他弄醒了。
“麦克尼尔,我们得撤了。前线出了重大事故……不,其实是后方出了能影响前线的重大事故。”法兰西绅士手忙脚乱地把外套披在麦克尼尔身上,和伯顿扛着麦克尼尔就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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