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9-ep4:鸢尾花燃(18
我们的任务是在非洲恢复秩序并确保法国在新欧洲的地位。此外,作为法国人,为了我们的国家利益,我们要尽我们所能帮助欧洲新秩序实现全面胜利和实施,这是我们最基本的道义责任。然后,我们必须为德国的胜利做出贡献,这也是法国的胜利,并为适当调节法国与德国之间的关系作为非洲和欧洲新秩序的一部分做出贡献。——勒内·里昂,1946年。
……
“一定有什么出问题了。”尼克斯·斯塔弗罗斯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摸索着,他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按了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子里仍然漆黑一片。“他们已经蛰伏那么久了,突然又冒出来……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斯塔弗罗斯先生。”约瑟夫·桑德克结结巴巴地用俄语抱怨了几句,“我不在乎它的原因,我只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那就听我的。”斯塔弗罗斯不敢在这里大声喊话,他出于对敌人渗透能力的担忧而决定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风险。先要确保桑德克一家人安然无恙,然后再去考虑怎么解决巴黎市内的混乱——在他自己的生命安全有保障的前提下。“按我说的去做,朋友们。我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们要在那里一直躲到这些混乱全部结束为止。”
不对劲,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现在的斯塔弗罗斯顾不了这么多了。巴黎市内的警报响起不久,城市内的情况便全面失控,数不清的疑似恭顺派信徒从大街小巷涌出并开始攻击维持秩序的爱国联盟成员和驻扎在城市内的士兵和警察们。没人知道这些潜藏了许久的恭顺派信徒们是从哪来的,负责拦截这些抛弃人类身份的疯子的士兵们也缺乏那种过剩的好奇心。一切危害人类共同事业的不稳定因素都应该被铲除,坚信着这一点的士兵们果断地将枪口对准了试图把这座城市变为beta的新温床的仇敌们。
斯塔弗罗斯一向知道巴黎有不少尚未暴露身份的恭顺派信徒,他在拜访教堂时偶尔会发现那些试图将充满了绝望和恶毒诅咒播撒到每一个角落的人皮魔鬼们。尽管这些恭顺派信徒很好地在他人面前掩盖住了自身的真实身份,他们的把戏以及对主的肤浅理解(不如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使得斯塔弗罗斯得以从祷告的只言片语中抓出这些鼹鼠。无奈,不能仅仅根据自己听到的几句话就把他人送进监狱的斯塔弗罗斯多次错失良机,时刻担心自己身边已经遍布恭顺派信徒的他又不敢把最重要的调查工作委托给别人。
现在他为此付出了代价:潜藏了多时的恭顺派终于抛头露面了,那些愿意为吃人的外星异形怪物奉献一切的人们——或简单地称之为徒具人形的怪物——似乎已经不屑于在外界面前掩饰其行动。一夜之间,巴黎突然间成了恭顺派信徒的天堂,哪怕是暗地里从未停止过调查的斯塔弗罗斯也说不清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首先得安顿好桑德克一家人。巴黎陷入混乱固然给试图借助恭顺派信徒的力量浑水摸鱼的家伙提供了良机,但因此而获得了更大自主权的可不仅仅是他们。沿着早已确认的地下室路线返回安全地带的斯塔弗罗斯迅速地将桑德克一家人交给了自己的同伴们、让这些在艰难时刻仍然坚守岗位的人们把他们一家带到指定位置。巴黎还没有落入恭顺派信徒手中,而且悍然发起叛乱的恭顺派信徒既没有明显的数量优势也没有武器装备上的技术优势,真正妨碍驻扎在巴黎附近的法军和警察迅速恢复秩序的是对于随便清理掉这些平民所可能产生的种种恶劣后果的担忧。
“外面很危险,你不能再出去活动了。”街道上枪声四起,手持枪械的恭顺派信徒正在和爱国联盟民兵逐一争夺街区。部分藏得够深的恭顺派信徒试图以军人的身份抢夺军械库中的武器装备,一部分败类得逞了,另一部分则被迫灰溜溜地撤到市内的恭顺派信徒控制区并加入到乌合之众的队伍中。不敢去赌自己的脑袋和弹片哪一个更硬的格蕾特尔·叶克伦打算暂时隐蔽起来,她也劝斯塔弗罗斯量力而行,“他们不会看你是谁的,这些人全都疯了。”
“搞不好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方法来识别敌我。话是这么说,我不能当逃兵嘛。”斯塔弗罗斯对着被东德情报人员抱走的伊里达和耶日笑着挥了挥手,旋即又严肃起来,“……一定要保护好这一家人。虽然他们基本只会说俄语,我相信你能应付得了。”
“明白。”见斯塔弗罗斯坚决要去其他地方冒险,格蕾特尔也不再阻拦,“我的人会协助你打通前往研究基地的道路,但那地方可能已经失陷了……上次那个黑森林事件——”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斯塔弗罗斯赶去和亚历山大·莫瑟会合。即便是来自其他平行世界且已经在数个平行世界面对过不同挑战的团队也不得不承认自身无法以常规手段对抗beta,alternative-3计划备用项目组的成果成了他们最后的指望。奇迹也许不会发生,但只要还有半点可能性,斯塔弗罗斯就要尝试着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