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们不去见太后,打死也不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张鹤龄、张延龄二人连连摇头的同时,更是向后连滚带爬躲进府中,冲着李桓道:“你走,你快走,我们不进宫,不进宫了!”
李桓看着二人的反应,一副失望的模样道:“那真是可惜了啊,不过两位侯爷若是去见太后的话,千万记得喊上李某,李某也想去拜见太后一番。”
张鹤龄一张脸煞白,惊惧的看着李桓,暗道:你这不是想去拜见太后,而是想要弄死我们兄弟吧!
彭的一声,寿宁侯府的大门被吓破了胆的一众仆从关上,张鹤龄、张延龄兄弟直接脚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张延龄几乎是哭着道:“大哥,李桓他就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啊,方才他是真的将我们给掐死了啊。”
张鹤龄眼中满是惊惧之色颤声道:“这疯子咱们惹不起,谁想对付他谁去,反正以后打死我都不会寻他的麻烦了。”
张延龄在一旁连连点头。
李桓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几分笑意,朗声道:“让弟兄们都撤了吧。”
跟在李桓身边,陈耀脸上仍然是带着几分后怕之色道:“大人,属下方才已经查看过了,那两位侯爷已经没了气息,怎么……”
李桓笑了笑道:“他们不过是一时之间闭住了气罢了,处在假死的状态,只要在一个时间内唤醒他们便可从假死状态醒过来。”
一脸愕然的陈耀下意识的道:“那要是没有及时唤醒呢?”
李桓澹澹道:“那就真的死了呗!”
陈耀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大人真不怕他们去寻太后告状啊。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大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李桓点了点头道:“所以说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不去寻太后告状不就是了。”
说着李桓看了陈耀一眼道:“你说经此一遭,那两位国舅爷还有那个胆子找我的麻烦吗?”
陈耀不禁回想起方才张鹤龄、张延龄被李桓给吓得连看都不敢看李桓的模样,下意识的便摇头道:“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寻大人的麻烦啊。”
李桓笑道:“所以说对付他们这种恶人就该用这种手段,直接一次将他们给搞怕了,保管以后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再寻你麻烦。”
陈耀一脸钦佩的看着李桓道:“属下谢大人教诲。”
看了陈耀一眼,李桓神色一正道:“让你挑选的人选怎么样了可曾挑选好了?”
陈耀闻言忙道:“回大人话,您让属下挑选的三百精锐锦衣卫,属下已经挑选完毕,任何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皆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李桓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些人你且暂代,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陈耀应了一声。
皇城之中。
朱厚照一脸疲惫的看着走进御书房的李桓道:“李卿最近不是一直都在闭关修炼吗,怎么有功夫来见朕啊。”
只看朱厚照那一副疲倦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因为朝堂之中的乱象所致。
哪怕是朱厚照力挺刘瑾新政改革,可是无论是刘瑾还是朱厚照都低估了朝中文武官员以及地方上官员对于新政的抵制程度。
朝堂之上更是乱成了一团,哪怕是为了给刘瑾以绝对的支持,朱厚照直接罢免了反对新政的内阁阁老王鏊,也没有能够压制住朝堂之中反对派官员越发高涨反对之声。
甚至因为罢免王鏊这位阁老的缘故,朝中官员这几日的反对越发的激烈,单单是弹劾阉党主要成员奏章都要将御书房给装满了。
不单单是朝中官员反对,地方上两京十三省的三司大员也纷纷上书奏章,强烈反对刘瑾新政,并且要求天子下令废止新政,罢免刘瑾司礼监总管之职,下入狱中,三司会审以定其罪。
无论是朝堂还是地方上那如雪花一般飞入京师的奏章只让朱厚照为之上火。
李桓没有开口,只是上前将地上扔一地的奏章一一的捡起来,然后归整好放在桌桉之上,脸上含笑向着一脸疲惫的朱厚照道:“陛下,何必同这些人一般见识,您当初决定推出刘瑾进行改革的时候不是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吗?”
朱厚照坐在那里,一张满是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苦涩道:“朕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这些官员竟然对新政如此之抵制啊,难道他们就看不到新政对天下百姓,对朝廷,对我大明江山有着什么样的益处吗?”
说着朱厚照眼中闪烁着几分璀璨的光辉道:“哪怕是新政之中能够有一半顺利推行实施的话,也足可以一改我大明眼下的沉沉暮气,中兴大明也非是不可能。可是他们……”
李桓眼中流露出几分精芒道:“那些人可是经过一次次的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从无数人当中冲杀出来的一小撮最聪明的人,这些人要是看不出新政对大明的好处的话,那么他们就枉费了这么多年的学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