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李虎两人闻言连忙同林平之一起跳上了船。
一路急赶,上了岸又在李家设立在福州港口的据点换乘了马车一路奔着福州城而来。
林氏府邸
几辆马车停在了林氏府邸之前,就见几名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商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相互拱了拱手。
其中为首的乃是福州城的布匹商人王祖业,就听得王祖业冲着其余几人道:“诸位,今日咱们相约来见林震南,无论如何都要他给大家一个准确的答复。”
茶商胡海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托福威镖局押的镖被劫,那是他们福威镖局的事,要知道当时押镖的时候可是白纸黑字注明了一旦押镖途中出了什么意外,福威镖局是要照价赔偿的。如今半个月都过去了,他林震南也没见履行契约,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连个说法都没有吧。”
一旁的珠宝商人方科捋着胡须道:“王兄、胡兄你们说的不错,今日他林震南若是不给个说法的话,那就不要怪咱们不讲昔日情分,也学着其他人一纸讼书将他林震南告到官府去。”
几人看着那紧闭的林府大门当即上前,抬起大手在大门之上砰砰的便拍打了起来。
很快一名老仆将房门打开,当看到为首的王祖业、胡海、方科几人的时候不禁面色为之一变。
冲着王祖业几人陪着笑脸,老仆道:“几位老爷这是……”
看了那老仆一眼,王祖业直接冲着老仆道:“行了,赶紧带我们去见林震南。”
那老仆闻言不禁道:“几位,我家总镖头他一病不起,只怕是……”
王祖业闻言不禁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个声调冲着那老仆大声道:“什么,他林震南一病不起?”
老仆在王祖亚、胡海等人吃人一般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道:“总镖头自昨日便一病不起,已经不能见客了!几位还是改日……”
本以为这几人听了自己的解释之后会考虑改日再来见林震南,却是不曾想王祖业直接伸手将老仆推到一旁,瞪了那老仆一眼道:“老东西,你别拿这事诓骗我们,他林震南不会以为靠着装病的伎俩就能够蒙混过关吗?”
方科很是不客气的道:“不错,莫说他林震南在装病,就算是他真的一病不起,就算是快要病死了,那他也必须要见我们,必须要给我们这些人一个说法。”
“对,对,必须要见林震南!”
不得不说,门口处闹出的动静不小,甚至引来了自林家大门之前经过的不少人的关注。
林家的府邸门口正对着颇为繁华的长街,长街之上人来人往,林家大门之前闹出这般的动静,甚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人群之中,有人看着那几名站在林家大门之前的商贾,低声议论道:“这次林家怕是麻烦大了去了,这已经是第几波上门的人了啊。”
“林家家大业大,可是架不住这一两年走镖之时连连被人给劫镖,就算是有金山银海,也扛不住这么的赔偿下去啊。”
“谁又能想到林家福威镖局数十年的金子招牌,突然之间就不灵了呢,听说近一两年来,福威镖局走镖,十次之中至少有两三次被人劫镖,大量的镖师死的死,伤的伤,也不知道林家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林府门口处的老仆被推开,王祖业、胡海、方科等人大步走进了林府之中。
随着林震南病倒,林府上下陷入到混乱当中,所幸夫人王氏关键时刻站了出来,暂时稳住了府中的人心。
正忙着给林振南熬药养病的王氏突然见到贴身的侍女匆匆跑了过来道:“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人闯进府来,嚷着要见老爷!”
王氏皱了皱眉头道:“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那侍女道:“看着应该是当初曾托咱们福威镖局押镖的商人。”
王氏倒是没有太过慌乱,深吸一口气道:“去将人请到客厅去。”
侍女连忙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王氏一声轻叹,将煎好的药汁倒出然后端着走进卧室当中,就见林震南满脸病容的躺在床榻之上,整个人看上去彷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按说林震南常年修炼内家功法,等闲是不会得病的,而且林震南年岁也不算太大,也就是四十岁左右,可是看这会儿林震南那一病不起的模样,看上去还真的有些吓人。
按照给林震南看病的大夫的说法,林震南这病主要是心病,加之又染了风寒,心火这么一冲,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就这么一病不起了。
小心的将林震南扶起,王氏轻轻的将药汁喂林震南饮下,看着林震南苍白的面容,想到那些登门索赔的商户,王氏心生愁绪忍不住道:“相公,咱们还短缺多少银钱,不如……不如我书信一封,请父亲、兄长他们帮我们一把,或许能够暂借一些银钱供我们度过难关。”
林震南闻言微微摇了摇头,抓着王氏的手眼中带着坚定之色道:“不用麻烦岳父、大舅哥,他们家大业大也是不容易。”
看到王氏脸上流露出来的愁绪,林震南心中一动道:“是不是又有人前来索赔了?”
一直以来林震南从不让王氏操心这些事,今日林氏突然之间提及要向娘家人求助,一向精明的林震南哪里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林震南的神色,王氏知道瞒不过林震南,轻叹道:“方才有几人上门,虽然不知道是哪几家,但是料想也是为了货物被抢之事来的。”
林震南皱眉,努力的挣扎起身道:“扶我起来,我去见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看在多年合作的老交情的份上,能够宽限我们林家几日。”
王氏见状连忙将林震南给按住道:“大夫说了,你急火攻心,身子说垮就垮,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不要因任何事而烦恼,否则的话,你这病单凭吃药根本就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