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妻子被绑架的事不像是为了赎金那么简单。
他在决定一个人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有可能他跟妻子都回不去。
一伙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胆子大到把信送到军营里,只为了五千两赎金?
他手下的那一支精锐决不会轻易暴露行踪,可看样子,劫匪在精锐出动时已知道了。
如此种种,郑达怎么都不能相信妻子是意外被绑架的。
有可能是冲他来的。
只是他无法坐视妻子身处险境而不顾,有一点对方会拿钱放人的可能他都要照做。
另一个让他奇怪的地方是,刚才来拿赎金的劫匪,只看了眼银票,却是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那把佩剑,还问是不是常带在身边的那把。
要不是他很清楚那把剑的来历,跟名剑沾不了边,他会以为对方是冲着他的剑来的。
他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让他等的心焦。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郑达忙出了院子,看到一匹马飞奔过来。
骑马的是一位蒙着面的黑衣女子。
等女子离的近了,郑达的眼瞳一缩。
他心思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沉声问道,「我夫人在哪?」
妉华下了马,饶有兴趣地问,「你认识我?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她捕捉到了郑达表情的细微变化,郑达明显认出了她是谁。
她不记得跟郑达碰过面,「放心,你夫人没事了。你夫人让我告诉你,思安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