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上女儿要说把陆扬赶走时,他跟女儿争论了好一会,不相信陆扬会是女儿说的白睨狼。
女儿跟他打了个赌,说如果她去赶陆扬,陆扬跑来找他,不管是告状还是来请罪,都算他赢,她会跟陆扬道歉,把陆扬留下来。
谢长泰自认女儿输定了,不提别的,只他跟陆扬七年的师徒情份,陆扬都会来找他。
陆扬都十八了,又不是个孩子,孰轻孰重该分的清,不会闹一时意气连他都不来见就离开。
结果他左等右等没等来陆扬。
不管是何种原因,只能说他这个师父没放在陆扬心上。
喟叹过后谢长泰怒意上来,「呯!」地一声拳头锤在桌子上,「早知道就不该把身契还给他!想走?不把卖身钱这么多年养他的钱还回来,没门。凤台还是心软了点,没让他写下欠条就让他走了,太便宜他了。」
「泰哥,别动气。」穆清看着谢长泰这次因血气失去过多一夜间半白的头发,心疼道,「身体要紧。这样的人早点赶走也好,留下来不定会在暗地里做出什么事来。」
谢长泰知道自己不易动怒,平复了下心绪,「我只是气我看走了眼。我是真拿陆扬当未来女婿教导的,要不是凤台这次问,我都没打算把陆扬是买来的事说出来。」
「凤台一直不怎么喜欢陆扬,泰哥为什么还要撮合他俩?」穆清问道。
谢长泰想了下还是说了,「这不是怕凤台心里一直惦记着林凌霄吗,林家能是咱们高攀的?林凌霄还有婚约,林家和宋家都是咱们惹不起的。
我年岁这般大了,不知还能看顾你们几年,陆扬有成为铸造师的潜力,若我故去了,铺子有陆扬照应着,能让你跟凤台不愁银钱的事。」
院子里,妉华停下了脚步。
远超他人的听力让她听到了屋里谢长泰的话。
解了妉华的一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