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凌低头没看到，妉华看到了，秦飞翼往这边看了眼，脚步顿了下，显然是察觉到了有人在。

妉华从金银花花丛的一处空隙里露了下头，秦飞翼看到了，知道藏在后面的人是谁了，提了下嘴角，没再理会了，走向了许关滢。

跟妉华想的一样，秦飞翼并不很在意有人偷听。他选在这里，而不是一个有私密性的地方见许关滢，已很能说明问题了。

「飞翼……」许关滢双眼溢满泪光，憔悴的脸上全是悔意，「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你这样有意思吗？」秦飞翼不为所动，「你要是硬抗着说自己做的没错，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许关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承认从来没看清过你的本质，但一直知道你是个很会表演的人，这并不是个缺点，见什么人做什么样的应对，能说是情商高的一个表现。

但你的表演这会就不要拿到我跟前来了，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秦飞翼毫不客气地拆穿，听在许关滢耳朵里，比骂她一顿还让她难堪。

许关滢的脸部肌肉变得僵硬，这让她眼里的盈盈泪光显得滑稽。

「有话直说吧，你说的幕后指使人是谁。」秦飞翼愿意来见许关滢这一面，是因为许关滢说有人逼着许家人对付秦家，许家被拿住了许多把柄，不得不按对方说的做。

他知道许关滢是为了替许家人开脱，想让秦家放许家一马，但他有一些疑问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比如说许家人为什么要对裴安凌下手，比如说许家人是怎么知道秦家祖山山底深处蕴含有铓结晶。